一更天,两名宫女来到尚膳监,通传后,对着海大富道:“海公公,太后招见。”
海大富心中生疑,不动声色地道:“不知太后为何要招见老奴?”
宫女语气生硬地道:“太后招见是你的福份,哪有那么多问题,速速跟我们走吧。”
“是。”
海大富应了一声,跟着两位宫女离开尚膳监,往慈宁宫而去。
不多时,三人到了慈宁宫。
“禀太后,海公公到了。”宫女在寑宫门前禀报道。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哀家今天精神不太好,让他们早点休息,不要在宫里乱跑。”毛东珠道。
“是。”宫女行礼,退到慈宁宫外。
等宫女退下后,海大富扣首道:“奴才海大富扣见太后,不知太后招奴才来有何吩咐?”
“海大富,进来说话吧。”毛东珠道。
“这……恐怕不太方便吧。”海大富心思深沉,听到太后的话,心里更觉的有些不对劲,迟疑地道。
“不碍事,哀家还没就寑,你进来吧。”毛东珠道。
听到这里,海大富知道事情有异,于是道:“今天天色已晚,不如明早奴才再来跟您老人家请安。”
“你好大的胆子,连哀家的话都敢不听了。”毛东珠怒道。
“奴才不敢。”海大富语气不冷不热地道,声音里再无半点恭敬的味道。
“海大富,你可是越来越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今儿是仗了谁是势,胆敢这般放肆。”毛东珠喝斥道。
“这三更半夜的,奴才不敢进您的屋。太后您老人家有什么事,在这里吩咐奴才就好了。若是没事,老奴就要告退了。”海大富淡淡地道。
“好一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毛东珠怒喝一声,打太房门,走到屋外,目光森冷地看着海大富,道:“听说你这狗奴才在到调查哀家,哀家现在就在这里,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哀家好了。”
“绝无此事,太后不要听信那些无聊小人的谗言。”海大富道。
“你的意思是说哀家是轻信谗言,不辨是非的小人?”毛东珠道。
“奴才不敢。”海大富。
“你不敢,我看你敢的很……”毛东珠怒极而笑,说话间抬手向海大富的头顶拍去。
海大富半躬着身,不见抬腿迈步,整个人却如幽灵般倒退了三尺。
“竟然还敢躲。”
毛东珠似是早有所料,如影随行地贴上去,手臂陡然伸长半尺,“呼”的一声向他的胸口拍去。
海大富一掌还了回去,掌势软绵绵的,无声无息,看起来非常笨拙,却逼得毛东珠不得不变招。
“刷”的一下。
毛东珠闪到了海大富左侧,起掌向他的腰侧打去,掌劲刚猛强硬,带起一道劲风。
海大富不紧不慢的还招,一拳似缓实疾地打出,拳头后发毛至,将毛东珠的招式破得干干净净。
毛东珠身形再闪,如陀螺般滴溜溜地围着海大富打转,一掌接一掌地打出,“呼呼”的掌风连成一片。
海大富双脚似扎了根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只是用两只手招架,却副得毛东珠无法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