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半个媒体人,路远对这个自己亲手催生的“传媒大学最佳实习单位”始终给予着最大的支持,这从黑星上市至今,仍旧没有开发过第三方a接入就可见一斑。
要知道,一个封闭平台和开放平台的总体销量几乎可以用天壤之别来形容。
一个世代的所有品牌游戏主机,在其生命周期内的全球累积销量也就是在一亿台出头,按平均销售周期八年计算,每年也就区区不过两千万销量。可以说,游戏主机厂商就是靠后续的游戏发行倒贴主机,否则非得饿死不可。
反观已经彻底沦为生产工具的PC销量,即便是连年下降的寒冬期数据,再去除无法确切统计数量的组装机市场,每年的品牌机销量也在两亿台以上。至于已经度过爆发性增长期,进入市场成熟期手机销量……那就更没法比了。
路远之所以没有选择全面放开,就是想给这个萌芽中的小平台多留点发展空间。
他一直就认为媒体从业者、无论是专业人士还是自媒体从业者都应该遵循一些比较明确的底线,而不是一边嚷嚷着新闻自由的权力,一边哗众取宠的恰烂饭。
这个底线也很简单,讲真话、不造谣,维护国家利益,守卫公序良俗。
虽然和某些习惯性唱高调的家伙相比,看上去很刺眼,听起来很刺耳,但这就是路远的想法。因为他一直坚信,新闻没有国界,但新闻工作者有国界。
而现在的媒体从业者和媒体平台,怎么说呢?简直烂到骨子里了。资本操纵、盈利优先,上有政策一两分,自我发挥九成九。说好听叫小心谨慎,说不好听就是执法过度,更有甚者别有居心也不乏可能。
这一点从某团官媒发一条央视视频结果就能被某B站“不过审”,就可见一斑。
然而一个保持纯粹,不靠争议博眼球的媒体平台势必无法在流量为王的时代里占据一席之地,甚至勉力维持生存都有问题,就更别提什么积累前期用户从而迎来爆发式增长。
这也是为什么路远会宁可选择舍弃开放系统这一个可以轻易获取巨大市场的办法,而去另辟蹊径开发什么宠物翻译机的原因所在。
虽然最初版本根本没什么神奇的功能,看上去就只是一个现实版的“电子宠物”而已……
…………
宠物翻译机这东西看似不起眼,效果却极好,至少路小遥就很喜欢这东西。
油条正欢快地在青翠的草坪上撒欢儿,路小遥则时不时摆弄一下手机,查看上面的数据,直到狗子跑到灌木丛里处理完“个人问题”,这才将他叫了回来。
路小遥举着手里的塑料口袋、眼巴巴地看过来的时候,路远就感觉到有些不对。
“我说,你不在的的时候我来处理没问题,现在你人都在这儿了,还我来?这狗子到底是谁的啊?”
“那……那……”路小遥看了一眼猛摇尾巴的油条,一脸的欲言又止。
“那什么那?还……”
路远刚要严词拒绝客串铲屎官,鼻梁上的黑星0号却突然点亮,将他刚要出口的后话打断。
仔细查看了一下上面的警报,路远的眉头皱了起来。
路小遥一看自家哥哥突然一下子变得异常严肃,也知道不适合继续撒娇了,只得无奈地接受了铲屎官的自觉,绕到草坪后面,死命的伸长胳膊把小夹子探过去。
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探地雷。
放下路小遥那边不提,路远这里已经在短短时间里掌握了事情的大概情况。
同时跳出的警报有许多个,总结起来就是一条:游戏里有人搞事情!
说得再复杂一点,就是每个游戏里都有人搞事情,而且规模比起上一次的仓促突袭要大上许多,甚至引起了本土势力间的大范围动乱,影响极为恶劣。这其中甚至包括了上一次没被波及到的外婆小世界和克苏鲁小世界,也在不同程度上遭到了幕后黑手的打击。
路远倒是并不怎么担心,这几个月他也没白忙活,扶植起的几个玩家和本土势力也足以应对这种大规模的冲击,最多就是打打架,给玩家们提供一些发泄过剩精力的机会,并不能触及小世界的根本。
真正吸引他注意力是这一次“声东击西”计划的核心,也就是警报中最严重的的一个,那就是他家遭贼了!
对于一般的小偷来说,他家里最贵的东西就是那两台顶配电脑,如果不是对他硬盘里的小片片很有兴趣,那就肯定是要空手而归。但是很不巧,这次的贼明显是另有目的,不仅搞走了他那里面啥都没有的电脑,还弄走了他放在卧室里的保险箱,目标明确、身手敏捷、可谓十分的专业。
要知道,想破解那种加重加厚版的专业保险箱,就算直接强力爆破也要花上不少时间,没有什么比直接扛走更省时省力的办法了。
由此可见,这些贼还是群体作案的,否则在那种电梯都没有的老楼里想把保险箱扛出去……除非项羽转世,否则想都别想。
看了看还没彻底黑下来的天色,路远有些无奈。这要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小战甲一穿,隐形系统一开,谁也没法从他手里跑掉。
问题这半亮不亮的时候,他要是直接在这儿来个低空飞行……
不敢想,不敢想,非得被严格管控空域的帝都防空系统给打下来不可。
好在他也做了准备,保险箱到处都是追踪器,也不愁这帮家伙逃脱。就是不知道他们费劲巴拉打开保险箱,结果发现里面既没有研究资料、有没有原型机,有的只是一大箱雪花球的时候,会做什么感想。
不用怀疑,这些东西在他们手里就是100%的普通雪花球,还不是限量版的。
“遥遥!公司有点儿事,我先回去一趟,你和油条玩一会儿就回家啊——”
路远扯着脖子朝正与塑料袋搏斗的妹妹喊了一嗓子,然后就大笑着,在她不满地抱怨声中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