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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被抱的很紧很紧,她能感受到面前这个美妇的悲戚、喜悦。
以及那痛入骨髓的伤痛。
按道理说,名门贵妇就算是哭,也该是嘤嘤低泣,而不是这般哇哇大哭。
心没来由的揪疼。
一是她有些承受不住这份伤痛,二是原生残留的意思,知道家人寻来,却无法出现与家人团聚。
“珍宝……”
勇毅侯、洛景初齐齐唤出声。
便是赵瑜也上前几步,“小表妹!”
洛景念扯了扯赵瑜的衣袖,“表哥,是姐姐吗?”
“她与太后娘娘有几分相似,与祖母也有几分相似!”赵瑜轻声解释。
像一个人算不得什么,如果像两个人,那就错不了了。
南风衣领都被泪水湿透,有些难受。
犹豫好久才抬手,轻轻拍着永安郡主的背,十分不自然的安慰道,“别,别哭了!”
永安郡主闻言震愣。
抬眸看着南风,“珍宝,我,我是你母亲,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又要哭。
眸中满满的愧疚自责。
“没关系,你别哭了!”南风硬着头皮安慰。
求救的看向勇毅侯,希望他赶紧把人拉开。
勇毅侯得到女儿的求救视线,抬手擦擦眼角的泪水,上前扶着永安郡主,“枝儿,别哭,看你都吓到女儿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太开心了!”永安郡主说着,连忙拉住南风的手。
见她的手粗糙,还有冻疮未好,更是心疼万分,眼泪忍不住又要落下。
“已经不疼了!”南风轻声。
她实在是有些遭受不住这美妇的眼泪。看她哭,心里钝钝的疼。
“好好好,母亲不哭,咱们去雅间说话,你跟母亲好好说说,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永安郡主牵着南风。
紧紧抓住她的手,生怕她再丢了。
南风去看席西洲。
席西洲站在一边温和轻笑,“去吧,我一会过来!”
“嗯!”
勇毅侯虽挂心女儿,但也想知道席西洲到底是不是九皇子昭王。
洛景初、洛景念、赵瑜却不知道这些,赶紧跟着去认妹妹(姐姐)。
席西洲看着富海,微微抿了抿后说道,“海公公,一别多年,别来无恙,不知道当年给你的那瓶子药酒,你喝光了没有!”
富海闻言,惊愣片刻后,跪在地上,“奴才富海,见过昭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是九皇子昭王不假了。
容貌像极了年轻时的元承帝。
“免礼!”席西洲沉声。
气质温和,公子如玉,好似不争不抢。
但勇毅侯知道,这人心思颇深,又有城府。绝对不如表现出来这本温润。
“臣叩见昭王,昭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勇毅侯亦行礼。
这一行礼,所表现的就多了。
更是无声的站队,只要席西洲回到京城,元承帝承认了他的身份。勇毅侯府一派,将会成为席西洲的人,为席西洲所用。
“勇毅侯不必多礼,咱们进去吧,有些东西也得拿出来给勇毅侯、侯夫人看看!”席西洲道。
“好!”
雅间里。
永安郡主看着南风,怎么看都看不够,看着看着又要哭,好几次想说点什么,都发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