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位的西装男人笑呵呵的操控着方向盘,看起来胸有成竹“只是要点血的话,倒用不着让他挂彩。”
“毕竟坚守正道富有同情心的年轻大师,怎么可能会见死不救呢?呵呵。”
谢迟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食指的指节,闻言唇齿间溢出一抹轻笑“是吗?”
他轻轻抬头看向车后视镜,“那我明天看看。”
车开的不算慢,窗外一道道人影与风景快速掠过,最后只在后视镜里能遥遥看到。
谢迟静静看着,在看到一个身影时骤然眯起了眼,带着探寻的意味。
这个人不对劲。
谢迟随即很快出声叫停“停车!”
“就在这儿,放我下去。”
车子很快停了,不容多问,谢迟拎着包就往后大步向那个身影走去。
在走到不远不近时,谢迟放慢了脚步,开始远远打量起这个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颓废的年轻人。
穿的是一件有些发黄,带着洗不掉油渍的廉价白色T恤。
领口歪歪斜斜,即使是从远处看,也能知道已经不再具有弹性。
搭着一条看起来极为粗糙的黑色牛仔裤,踩着双脏兮兮的拖鞋。
真正让谢迟注意的是,这人两肩的阳火已经熄灭,只余头顶一盏阳火。
说是一盏实是有些抬举了。
因为在谢迟的眼里看到的阳火,实在是小到连火光都微弱,说是一缕都不为过,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但这人面相看来却不像是死到临头,甚至隐隐有福从天降之喜。
不对劲。
谢迟默默走近了,那年轻男人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向他走近,自顾自的小声抱怨着什么。
谢迟黑沉沉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准确的说是紧紧的盯着他头顶的那一缕阳火。
要灭了。
在注视下,那缕阳火好像终于坚持不住,最后泯然在风里。
与此同时那年轻男人突然栽倒。
但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在碰到地面的那一刻,那人的三盏阳火都同时了起来,谢迟眼中不断忽显着惊异之色。
因为在谢迟眼中,这重新起来的三盏阳火,从炁上看,和之前的明显不属于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