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伤心够,店小二又送上了一份更加香浓的盐焗鸡,心喜滋滋地盘算了一把:这回怎么也该轮到他了吧?
“诶,六儿,你是不是放错碗了?”看着落在老大老二碗里的鸡大腿,李老四绝望了。
点了两滴水进眼睛,“泪眼婆娑”地看向了正招呼众人吃饭的伏惜瑶:
“六儿,你是不是特不待见你四哥?”
“正解!”两个字,简单又粗暴,直把李老四一颗玻璃心炸碎一地,“啊,命苦的娃啊!我怎么那么命苦呢?”
李老三适时地搂了搂李老四的肩膀,“娃娃不哭不哭啊,看……咱还是有爪子吃的。”
“嗯,不哭,咱抱团取暖。”
“嗯嗯嗯……”
伏惜瑶抿了抿嘴,实在憋不住,“噗嗤”地一下又笑开了去,“行了,还真当自己是戏精呢?”
“要是六儿能给口肉吃,咱就不是戏精!”
“对,就是这个理。”
伏惜瑶眼角挑了挑:“肉啊,简单啊!”说着,伸出筷子把鸡鸭身上最“嫩”的肉分别夹给了他们,“喏,听说这个部位的味道不错,关键是还没骨头。”
两人看了看自己碗里多出来的三角形的肉肉……感觉灵魂都飘了!
“六儿……”两人吸着鼻子,一脸的可怜。
“好了,不闹你们了,吃吧!”伏惜瑶笑了笑,把又刚上来红烧蹄子推到了两人的跟前。
两人如临大赦,嘴角直裂至耳根处,“谢谢六儿,六儿最好了。”
说完,两人使劲儿地往自己嘴巴里塞肉肉,像极了饿狠了的狼。
李老大摇摇头,给身边默不作声的李老二夹了块烧鸭,“二弟,赶紧吃吧,该凉了。”
“好,你也吃。”
“嗯!”
……
几人一顿胡吃海喝之后,又来到了伏惜瑶的房间,围成圈坐下。
相交于刚刚的吵闹,此时的众人安静不已,伏惜瑶甚至是有点不适应:“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莫不是都吃撑了,没力气打闹?”
“六儿!”
李老大这一声“六儿”喊得很沉很重,也很艰难,仿若是在用最后的生命力呐喊。
伏惜瑶吓得手一抖,“嗯!怎么了?”她不过是开个玩笑,不会这般开不起吧?
“你明天就要离开,我也没……”
“等等,谁说我要离开了?”她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呢,这群人的脑洞是不是开的有点大?
“还需要谁说?这践行饭都吃上了。”李老四嘟囔着道。
“践行饭?”伏惜瑶带着无奈的眼角上挑,“这又是谁说的?”
“难道不是?”
“呃……”
看着这一群神情欣喜,语气又如出一辙的哥哥弟弟们,伏惜瑶只觉得脖子微凉。
因为她似乎预见了只要她点头,他们将会把她掐死。
“不是。”
伏惜瑶这两个字不管是字面意思还是语气方面都很肯定,可却似乎没有人愿意相信,“真的?”
“当然真的了。”伏惜瑶像是怕他们不相信似的,拿出了李老二的腿说事,“二哥的腿,在没好之前,我不打算离开。”
惊喜来的太突然,时间都呆滞住了。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有动作,像是被人用了术法固定住。
很突然,却又真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