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出现的男子是一具用来保护史狮的分身,轻狂骄纵下,他都没来得及使用便死了。分身的气息达到了归元七层的境界,仰天怒吼,脚下灵气涌动,噌的追了上去。
分身在后方穷追不舍,灵气不要钱似的狂轰滥炸。王逍则是将追风逐电运转到目前的极致,经上说被雷劈效果会翻倍果然没有骗他,经历过一次雷劈的他最有发言权为此证明。身后的史翔追了半天还没有缩短两人间的距离。
王逍闪转腾挪,不断躲避史翔的攻击,还是不可避免的遭受到余波的冲击,为了不减缓飞行的速度,他直接动用了凰劫涅盘术来修复伤势。这是他修成以来第一次使用,效果出奇的好,霞光一过就好了七七八八。
眼见这小子挨了自己的攻击还跟没事人似的保持速度飞奔,史翔急红了眼。
“小子,有种你别跑!”
闻言王逍转头呸了他一口。
“老东西,你是飞傻了吧说这话,有本事你别追啊!”
本就盛怒的史翔愈发红温,拼命调动灵气加速追赶,可就是追不上!
史翔越追越心惊,这小子怎么能跑这么快?化身相比主身虽弱却是实打实的归元七层,比前方的年轻人高了五个小境界。他感受到对方只是归元二层圆满,这个境界的散修怎么可能干掉自己精心培养的史狮?
“这小子该不会是哪个隐姓埋名的老家伙教出来的弟子吧?”
两人一追一逃,沿途路过城镇惊动了不少人,部分人看到流云商会的会长正在追一个年轻人都感到莫名其妙。有眼尖之人发现这只是他的一具化身,专门用来保护史狮的安全。
“这史翔没有子嗣,对他的干儿子史狮宠爱至极,这个年轻人惹了他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谁说不是呢,呶,有人加入追击了。”
若是让他们知道被追击的青年直接将史狮杀了,不知他们会是何反应。
有人跟随在远方看戏,有人则为了讨史翔好感选择包抄夹击。
一个中年人不知练了什么功法导致头发枯黄,皮肤满是褶皱,样貌极为吓人,抬手投掷数百枚沾染着剧毒的飞镖,密密麻麻封锁了王逍前路。
王逍严阵以待,身披玄甲,召唤出霜寒,却发现这飞镖就是个银枪蜡烛头,中看不中用啊,霜寒轻挥便将所有飞镖格挡下来。
那人龇着一口大黄牙笑道:“史翔会长,我来助你!”
史翔见状一惊,有些头皮发麻,咋有人能长这样,他还是点了下头,他此时有点出神,追了那么久逐渐恢复理智,从最开始的暴怒果断杀伐,到现在犹豫不定。
“万一他真是哪个老家伙的弟子,我伤了他后,对方一怒之下平了我多年的心血该如何?”
在他思考时又有一人加入追击的队伍,同样使了一招华丽万分却对王逍没有形成丝毫阻拦的招式,然后对着史翔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是来帮忙的。
这个队伍逐渐壮大起来,都是上来露了一手然后蹲在后方悠闲的跟随。
王逍要不是在逃亡,高低得笑一阵子,这些老狐狸耍起滑来都各有千秋。
史翔也发现不对劲,腻歪的看着这些老家伙。一个个精明的很,都是出人不出力的博自己好感。人越来越多,他反而有些畏手畏脚,若是没人见证,他把王逍杀了就杀了,现在这么多人都看到是他在追杀对方,若是惹得老家伙出山他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夕阳西斜,余晖笼罩大地。
半晌的追击后,两方队伍一路向北来到了一片群山之中,史翔心一狠决定先把王逍擒下,带回去给正身搜魂,若是背后真有人就消除掉部分记忆再找个机会放了,真是散修的话就可以为史狮报仇,让他尝尝自己的手段,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史翔用灵气包裹声音,威严十足道:“诸位,先助我将他拿下,事后少不了各位的好处。”
“史翔会长,这片山林全是妖兽,再往前就是乱空界了。”
一名衣着妖艳的中年女子出声提醒后,史翔恍然,才发现不知不觉追到了大夏的边缘地带。
“快出手,等他真进去就不好办了!”
可是他做出决断已经晚了,周围全是高耸入云的苍山,群山连绵成片,古树成荫,不时传来栖居在此的妖兽吼叫,精明的一群人本就不愿出手,在这儿更是束手束脚,这也给了他们一个划水的好借口。
史翔只是一具化身,没有后顾之忧,当即就全力施展术法,王逍一闪身,他的攻击落在了一座山头。
“吼!”
一只兽熊正在享受晚餐,食物被突如其来的一道光波打成了碎粉,顿时勃然大怒,它拔地而起,熊掌放大数十倍朝着史翔拍去。
跟随史翔的一众人商量好似的早早就远离了他,见势不对全都往后撤离。
愤怒的兽熊在归元九层的境界,没有任何的技巧,硕大的熊掌照着史翔整个人拍下。史翔身前形成一片盾牌,在熊掌下像纸糊的一样瞬间稀碎,熊掌去势不减将他整个人像炮弹般轰击到地面上。
烟尘散去,史翔的化身张口吐出一嘴泥,刚起身又被兽熊踩在脚底,整个人都陷入了地底。兽熊张开血盆大口,仰天怒吼,匕首大小的牙齿,再加上棕色的毛发似钢针般锋利,史翔陷入了绝望,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摆脱那壮硕的躯体。
兽熊双目猩红,它的晚饭被毁,只能拿眼前这个人类替代,哼哧一口将史翔的头颅咬碎吞入腹中。
“啧啧,不听老人言啊!”
早先讨史翔好感的一位老者手捋胡须摇头。
另一边王逍也没能幸免,在史翔的惊动下,一条盘绕在山头的巨蟒,与山体融为一体,悄然睁开了双眼,吐着蛇信,猛地甩动强有力的尾巴。“啪”的一声,王逍躲避不及被抽中,匆忙张开的防御应声告破,巨大的冲击让他整个人都要散架了,五脏六腑移位,鲜血不受控制的喷洒,一头栽进了一座黑红的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