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扯了,婚礼提上了日程,不用父母提醒,程慕言都知道应该和念念的姨妈见见面,但因为姨妈身体的关系,见面要等到这边天气回暖,姨妈二人估计五一之后从H市回来,通了电话之后,见面的事宜倒是定了下来。姨妈在电话里提到,是不是该带念念回老家一趟,告慰一下逝去的父母,但是姨妈和程慕言一样明白,苏念念怕是解不开这个心结,不知道该如何向小姑娘开口。
对于程慕言来说,小姑娘回不回去其实都无所谓,只要小姑娘高兴就好,有些伤口不愿去触碰就不去触碰好了,自己有这个能力让小姑娘衣食无忧、幸福快乐,其他的在程慕言眼中、心中都是浮云,他倒并不在意这些世俗的东西。自从扯证之后,程慕言就将苏念念的全部东西搬到了别墅这边,自己也成功的入驻主卧,两人的日子过得是没羞没臊、甜甜蜜蜜。每天一早送苏念念去学校,下午下班后再到学校接人一起回别墅区,或是出去和朋友们聚聚会,程慕言忙的时候就会有保镖待在学校外等候。
这天,苏念念将学生的英语作业批改完,看了看办公室墙上的挂钟,已经有科任老师在准备下班了。这时,门卫处的保安大叔带一个人进了办公室:“小苏老师,这位同志说是找你的。”苏念念疑惑的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这个男子大约二十多岁,个子瘦高皮肤有点黑,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一开口倒也是质彬彬的:“苏念念,我是钱途,你不记得我了。”
苏念念还真的没有把面前这个男子和读时候的钱途联系起来,听到这个名字倒是一下就想起来了,因为这个名字,当初读的时候,这位钱途同学没少被同学们戏弄。面对钱途伸出的右手,苏念念迟疑的握了一下,问道:“钱途同学,你怎么变得这么黑了。”在苏念念的记忆里,钱途和自己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从小长得白白净净、学习成绩又好,一直是班里的干部,大学的时候考了县里的第一名,读的是全国有名的师范大学,也终于不再和自己同校同班了,用大人们的话来说,这小子从小就很有前途。
说实话,自从那年的地震之后,苏念念几乎和老家的同学老师断了联系,难为钱途还能找到自己:“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苏念念招呼钱途坐下,给老同学倒了一杯水。钱途坐下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看着眼前的女孩,和高中时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漂亮,说话处事还是那么温温和和的,回答道:“你最后一次回县里的时候,不是找董哥清理户籍和赔偿款的事情嘛,董哥那里有你的信息,但是很少,我也是费了不少周折才找到你这里。”
苏念念不知道这个儿时的同学这么着急忙慌的找自己要做什么,自己和老家那边断的这么干净,这几年都强迫自己不去想那边的事情。钱途倒也开门见山的说到:“是这样,咱们那边灾后重建也有几年了,我作为教育这一块的领头人,向咱们县里出来的教育方面的人才发出邀请,希望大家能够回去,支持家乡建设。”一说到这个,钱途同学明显的情绪激动,心潮彭拜。
苏念念迟疑的喔了一声:“那你找我也是想让我回去。”“对,苏念念,你的英语那么好,能力那么强,家乡急需你这种人才,所以我一打听到你的具体位置,我就赶了过来。”钱途一副笃定苏念念会回去的样子。苏念念看着钱途满腔抱负的样子,虽然有点鄙视自己,但还是坦白的告诉钱途:“对不起啊,钱途同学,我不会回去的,我现在在这个学校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