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所行之事极为隐秘,岂能任由这一队斥候跟着,在一处山谷处让自己麾下百名骑兵护卫悄悄分了出去,然后绕到这队辽人斥候后面将其堵住,然后这边张斌又派出一队骑兵,两头夹击,将这队辽人斥候全部斩杀,并且将尸体也找地方埋了,确保辽人不知道他们的行踪。
张斌知道,辽人突然派人马劫掠边关宋国村镇,却是为了给深入太行山飞狐径中抢劫粮草的辽军打掩护,同时也是为了将真定府宋兵吸引到边关各个军寨,好让他们劫粮的精兵暴露之后,有时间驱赶着宋人民夫将那足够十万大军三个月所需粮草送到辽国境内。
不过,这也让张斌更加确信,辽人已经上当,大鱼已经上钩。
只是,对边关被劫掠的村民张斌愧疚不已,因为都是被他的计划所牵连。
但是,此时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法,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打仗总是要死人的,特别是要打胜仗,怎么可能没有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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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骑兵急驰在山谷间,在原野上蹄声激扬如战鼓,让人血脉为之沸腾。
快要傍晚的时候,张斌来到了太行山一条峡谷的的入口处,见到了折氏之主,府州知府,麾下有三万折家军的折克柔。
“下官折克柔拜见监军!”折克柔的官品比张斌高了两三级,且府州并不隶属说真定府,但眼下张斌是真定府的监军,而府州兵马按照朝廷旨意,暂时配备给真定府统辖,所以折克柔暂时还真是张斌的属下,自称下官也没有错。
但张斌在这等封疆大吏面前岂能托大,连忙下马,将折克柔双臂扶住,客气道:“折将军不要多礼,此行能否成功,便要拜托折将军了。”
折克柔见张斌虽然年轻,但做事极为老道,且并没有年轻人骤得高位的盛气凌人,而且也没有以往所见监军那般讨厌嘴脸,顿时心中一定,连忙道:“监军放心,府州最精锐的一万人马已经在峡谷中随时听命。”
张斌眸中精光一闪,道:“可是三千骑兵,七千步兵,并带足了攻城器械,且又是山贼打扮。”
折克柔笑道:“为了准备这一万一千人的山贼行头,我派人特意抄了府州附近大小十几家山贼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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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山飞狐径中段,有大概三十里的地域,沟壑纵横,地形极为复杂,从来没有人能够查探清楚这里面到底有多少隐蔽的峡谷、多少未知的山谷和山坳。
此时有一处极为隐蔽的山谷距离大宋粮队今晚上的宿营地只有十五里的路程,而且沿着一条干河,骑兵可以极为隐蔽的直达宋军粮队的宿营地。
此时才是傍晚时分,就在这个山谷南边一座小山上,王舜臣瞪着眼力远比寻常斥候和弓手要厉害的双眼,观察着正在吃晚饭的辽军。
毕竟是进入宋国境内劫粮,辽国南院大王萧天雄没有半点轻视宋人,准备的异常充分。
不光是派了人马劫掠边关宋人村子,吸引真定府宋军注意力,给深入飞狐径的辽军精锐打掩护,同时也通过熟悉太行山的向导,找到了这隐秘的藏兵之处。
仔仔细细的观察辽军临时休息点,王舜臣揉了揉发红的双眼,这种事情他本来可以交给下面人做的,毕竟他已经是从五品的军都指挥使,这已经是高级武将。
但这次事情太大,太重要了,而且王舜臣知道这是张斌一手提出来的,若是出了意外,对张斌影响极大,所以亲自带人一路上尾随这支辽军。
只是这一路上因为超负荷的运动导致一阵阵酸痛从全身不断袭来,王舜臣以极大的忍耐力,不让自己因为疼痛而影响判断,以免影响他对谷中辽军数量的判断。
“约有八千人,全部是骑兵,看这战马的体型,这八千人全部是辽军中的精骑。”十数息之后,王舜臣以独有的方法计算出了山谷中辽军的大体数量,然后带人悄然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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