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剑气长(求收藏!!!)(1 / 2)

南方小镇里面,老人走出了典当铺,看了看充满春意的天空,叹了口气,身子猛然拔地而起,在小镇空中顿了顿,遥遥看了眼真姬山方向,身后破空声响彻天际,须臾远去。这一刻,自青州地界起,亳州地界终,这一大片广袤无垠的大秦江山上空轰鸣之声久久不散,像是积聚已久的春雷,滚滚而来。

小镇里面,白承志走出房,看着天空之中寻常百姓并不能看到的渐渐消散的残影,叹道:“一百二十年了吧,再次君临江湖,又该掀起怎样的波涛呢。”白乐清眨着大眼睛,跟在屁股后面,摇头晃脑地背着白承志布置的背任务,看着天空,懵懂道:“徐爷爷怎么会飞啊。”

白承志宠溺地摸摸他的头,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牵着他的小手重新走回房,身后的房门自动缓缓关上。

真姬山上,宗越步伐却不快,但每一步都像是直接踩在了白重的心上,让白重觉得呼吸都有些顿促起来,秦武闪身站在白重面前,只觉得头顶像是承载了一座大山,膝盖都有些战栗不稳。

宗越饶有兴致道:“怎么,二皇子看来是想趟一趟这浑水了?”

“宗越,你想一下这么做的后果。”

“后果?”宗越哈哈大笑,笑得眼角流出了泪,“你现在跟我谈后果,那你们当时杀了我儿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个后果?”

徐宁咬牙喝道:“那是你儿子有错在先,怨得了谁?”

宗越咦道:“哦?那你们有谁死了?肉身碎裂,魂魄散乱的那种。”见无人回应,宗越接着道:“这不就对了嘛,现在的情况是,我儿子死了,但是你们毫发无伤,你说要讲道理,但是道理好像不是这么讲的吧。”

宗越蓦然挥手,徐宁如遭重击,身子被横砸出去,将坚硬的石墙表面砸出来一个深坑,烟尘弥漫,宗越已经欺身上前,秦武想要有所阻拦,但宗越只是伸手一弹,秦武便倒飞出去,宗越眯着眼睛,右手直直伸出去一拽,便已经将徐宁扣住脖子提了起来。

“你现在告诉我,我儿子到底错在哪儿了?”

徐宁七窍中淌出鲜血,气息委顿,全身耷拉着,像是破布一般被宗越提在手中,宗越道一声:“无聊。”然后随手将徐宁身子掷出去,像是扔出去一只发霉了的馒头,还在淡蓝色的长衫上擦了擦,转过头来,看着眼中布满怒火的白重,笑道:“怎么,生气啦,我在刚刚得知儿子死讯的时候比现在的你只会更生气。但现在发现儿子还有一线生机,我就没那么气了,但是该讲的道理还是要和你们讲清楚道明白,该死的人,我也不会让他在这浩然天下余留哪怕魂魄一丝。”宗越最后一句话说得杀气凛然。

宗越缓缓踱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白重:“后悔吗?我现在倒是挺可惜的,避世这么久了,想来这整个浩然天下都忘记了原来江湖上还有我这么一号人物存在,想来这么年轻就已经十二境的剑修,你应该也是什么大宗的传承弟子,不过无所谓,杀了也就杀了,死在我手上的各宗天才没有七八十也有三五十,现在也不差你这么一个。”

白重朝地上啐了一口:“王八蛋,别让小爷缓过来,不然小爷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宗越笑了笑道:“放心,我耐心挺好的,你这激将法对我没用,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封闭了这方小天地,什么传讯都飞不出去的,想要外援?我想你可要死了这条心了。”

秦武从被砸出来的废墟中站起来,颤巍巍走过来,宗越瞥了一眼,淡然道:“二皇子,你是真的想死啊。”

秦武笑道:“若是你宗越真的敢杀了我这一国皇子,我无所谓,真的。”

“你这是在玩火。”

“那你就试试呗。”

宗越眯起了眼睛,在心中衡量许久,还是打消了心中的念头,杀那青衫年轻人一人或可能后果还承受得住,要是真的杀了一国皇子,不单单是自己,或许自己的宗门也会跟着覆灭。毕竟,这不是三百年前的那个混乱的春秋战国,如今的大秦,已经有了与任何一家传承宗门掰手腕的实力与底气,再加上那个刚创办便崛起的一剑阁,在大秦地界之内,或许真的没有任何宗门敢真的与大秦这一国之力抗衡,哪怕是十二座传承宗门。

虽然如此,但这并不代表宗越没有想让秦武受些罪过的心思,当下闪电般伸出右手凝指在秦武眉心一点,顿时秦武如遭雷击,整个人如炮弹一般直直射了出去,直接撞断了三堵墙壁才堪堪停住了身形,伏面扑倒在地,晕死过去。

宗越还算手下留情,并未断去秦武修行之路,只是震断了其全身经脉。回过头来,宗越看着白重笑道:“这下局势就明朗了,你说我应该怎么打死你呢?”

宗越忽然抬手射出一道灵气,电射出去,直接穿透了刚刚艰难站起身来的徐宁肩头,将徐宁带飞出去。宗越淡然道:“二皇子我或许会考虑一下杀了之后的后果,其他人我可就没那份闲心了,自踏上真姬山起,我所有的行为都是在江湖道义里面,寻仇也只是针对这青衫年轻人一人,你们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徐宁咳嗽数声,讥讽道:“江湖道义?原来这就是你们所将的江湖道义,哈哈,真的是讽刺啊。”

宗越脸色变了变道:“小辈,我一直对你手下留情,看来这是我的不对,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说完,宗越凝指朝着徐宁一点,徐宁惨然一笑,闭上了眼睛。良久,徐宁心头诧异,睁开眼睛,意料之中的血溅三尺并没有发生,却发现在自己身前站着一位熟悉的佝偻身影。徐宁鼻子一酸,眼角清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老人转过身来,对徐宁笑了笑,和蔼道:“宁小子,怎么哭了?在我的印象中,自懂事起,你还就真没哭过。”

徐宁忽然蹲下身子,双手掩面,肩头颤抖。老人并未管一旁的宗越,而是蹲下身来抚摸着徐宁的头,轻声道:“爷爷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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