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闹了个底朝天。
先是故意将太后最珍贵的琉璃盎打的稀巴烂;还将什么珍稀珊瑚珞啊,翠玉盏呀;甚至据说全天下只有一个的璃蚊玉镯,通通损坏殆尽;还不说另外的珍贵之物了,简直像个灾难现场逼的一向慈然的太后顿时大发雷霆,扬言要‘打死’她这个摄政王妃。
但无论她前脚今天打烂的打坏的什么,第二天一定会以一倍到十倍不等的数量尽数赔偿。
琉璃盎一个赔三个,珊瑚珞一座赔十座,翠玉盏一樽赔两樽,就连那个据说全天下只有一个的缡蚊玉镯他北宫凕照样能拿出三个来,且一个比一个精美至极,简直世间罕见。
至于另外的珍宝自然也是更多,愣是硬生生的将皇太后的气给消下去了,还喜笑颜开,一副你砸吧,死劲砸,就怕你砸的少一般的迫切样子,多多益善,就差没贴心的送到对方手中砸了,反正砸完之后她可以收到更好更多的,让穿封弦月简直怒不可遏,抓狂恼火。
她气冲冲的离开太后的翊宫,身后更是百闻不如一见的罕见场景,太后更不顾年纪一大把的追了出来,还大喊着。
“弦月,别走啊,哀家还有好多好东西你没砸了,都很名贵的,快快快,哀家还没搬完了,你快站住……快回来!!”
看着前面快步头也不回的穿封弦月。
“太后这可怎么办?”近侍嬷嬷望着手中的大件小件,有些不解的问着。
太后暗了一眼,随即露出一丝狡黠,“砸了,都砸了,都说是那丫头砸的,让北宫凕明天给哀家赔新的。”不知枝枺细节的太后,只当小两口又闹“别扭”,无伤大体,让人忍俊不禁。
“是。”太后的玩性这几天全部都被挑起了,老小孩老小孩是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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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封弦月跑到御房内。看着认真处理国事,从她进来只是瞄了她一眼后,显然当她是空气般,任由被她冷冷冰冰的注视。
足足半个时辰,穿封弦月誓不罢休的样子没变过,最后还是把东琰炔直接给看毛了,只能无奈的放下御笔,瞅着对方。
“摄政王妃有何指教?”瞪了他这么久了,不累吗?眼睛不痉挛?
似有些“嫌弃”的口气并没有让对方有消退的意思,见她黑着一张脸上前来到自己御桌前,只是刚拿起一张折子,她还没什么都没做了,就听到。
“这是南方水患的折子。”
东琰炔淡淡的陈述,见对方迟疑了一下又默默放下,然后。
“这是遭遇水患等待朕批拨赈灾款的折子。”
“这是运河修建进程的折子。”
“这是十名官员齐名上奏让朕惩治大贪官的折子。”
“这是丞相建议减免部分赋税的折子。”
“……”
总是她拿起一个折子就被东琰炔说一句,然后见她“怒目圆瞪”的只能乖乖放下,几摞折子,愣是没让对方找到一个可以扔的。
愤愤的盯着对方一脸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最后见她将目光打在御笔主意上。
“扔,砸,没关系自从上次你跟赫连城藏了朕的御笔后,朕也算有先见之明了,朕还有十支,而且还会有更多。”他无所谓。
穿封弦月冷冷的盯着对方,最后将御笔重重的拍在桌上,显示她的怒火。
只是当她将目光又转到他写好的圣旨上时,他本想快一步拿过,但显然他还是迟了一步,见她就准备开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