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宣夜正帮攻离盖被子的手一顿。
荀遗吗?小丫头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荀遗吗?那个让你一次又一次受伤的人吗?
屠宣夜继续帮攻离把被子掖好,然后用手轻轻覆住了攻离的双眼。
“想不清楚就不要想了,时间总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恩。”
攻离轻轻哼了一声,再也没有了声音。
屠宣夜把手放下,看着已经睡着的攻离,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退出了屋子。
……
夜色下,屠宣夜在站在雪地中,抬头看着那一轮明月。
他不知为什么,胸口有一点闷,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是这样吗?当年爹也是这样爱着娘吗?
不行,我不能被情感牵绊住,爹当年就是因为太过执着,才犯下了如此大错,我不能像他一样。
一个人在这世间孑然一身,多么逍遥,为何要缚住自己?
若那小丫头真的喜欢荀遗,这不是正好吗?以后若是她有危险,自有人帮她,就不必我担心了,更不会耽误我的时间。
这世间还有那么多的美酒等我去品尝,那么多的山川等我去游历,我岂能被这一个女子困住。
呵呵,我这是怎么了?在同一个地方呆久了,都有些不像自己了。
屠宣夜有些自嘲的笑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然后又从腰间取出火折子,将信点。待烧的差不多之时,他用力向空中一抛,幻出自己的锏,借着月色在雪地中舞了起来。
空中飘落的,不仅仅是纯白的雪花,还有漆黑的灰烬。
屠宣夜手持单锏,舞的却是剑法。
只是这一幕,没有人看到。
……
接下来几日,随着选拔赛的临近,教山越发的热闹起来。
训练场中,所有义士都纷纷前往训练,大敌当前,大家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
与此同时另一边,智者也会时不时找一个时间,给所有义士答疑解惑,无关于战事,多为灵术探讨。
攻离也同大部分义士一样,经常整日整日的待在训练场练习,也常常与其他义士切磋一二,久而久之,也算是小有名气。
各个氏族之人皆听说有一紫衣女子双钺舞的甚是厉害,也纷纷慕名而来,想要学习一番。
凡是和攻离切磋过的人都知道,她在打斗之时都会闭起双眼,仅靠声音来判别对方的动作,虽然攻离也因此吃了不少亏,但总的来说,她的战绩还是可观的。
屠宣夜虽在磐石上刻上了自己的名字,但他也不经常去训练场,大多数时间还是在房中修炼灵术,这就让姜乞灵抓住了机会。
姜乞灵炼出新药或新毒之时,她不敢自己试,也不舍得攻离来试,所以每次都会逮到屠宣夜,也是叫他苦不堪言。
一日,荀冉拿着掌灵匣刚从探心池出来,便碰到了来找智者的祁盖天,她本没在意,但祁盖天却首先打起了招呼。
“荀族长,恭喜荀族长喜得灵术。”
荀冉也象征性的回了个礼,刚想走,祁盖天又补充了一句。
“荀族长本就武力高强,再有这灵术加持,定会大败邹氏的。”
荀冉实在看不惯祁盖天这种拍马屁的样子,便冷冷的开口道。
“义士们都在训练场辛苦训练,我相信有大家的努力,一定能铲除逆贼。只是不知祁大公子每日不在训练场,反而总是往智者这边跑,是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