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相岐喝着酒笑容满面意气风发:“谁不去谁就是孙子!”
笑容将眼前的人变成一抹阳光,绚烂夺目有温暖,沈川媚不知不觉也跟着笑,笑从内心深处荡漾在眼底,熠熠生辉盖过窗下花儿将它们衬得黯然失色。
风相岐呆了呆,羽眉雪衣星眸笑如朗月入怀,男人原来也可以用美来形容,这世上原来真有仙人之姿。
“发什么呆?”沈川媚纤细的手在他眼前晃动。
手也比女人的好看,风相岐视线随她的动作移动,人也被惊醒,咕咚咽下嘴里的酒,酒气挥发熏染他的脸容他的神智,匆匆转移视线不敢再看对面仙人姿色的少年。
风相岐想,鹤庄大概名不虚传,有天下最美的景。
“酒不错,景也不错,来,今日喝个痛快。”他豪气道,却是放下酒杯,喝的十分克制。
丰富的菜肴吃的只剩下残羹,彼此都满足的放下筷子,小二撤下碟碗杯酒给他们沏茶。
醒醒酒也终于进入正题。
“想请风公子保邹家性命。”沈川媚给他解释邹家的情况。
风相岐不改性子八卦好奇问:“你和邹家什么关系?”
“风公子。”沈川媚沉声。
这是警告了,风相岐忙道:“我知道,做生意只讲做不做,不该问的不该讲的不该看的不该听的,连想的念头都不能有。我们都推杯换盏过了,还以为你已经将我当朋友。你这人实在有些无趣。”
哥哥被殷嵇九相救,将军府还有邑王的人,邹家将军府那么多人看见阿爹抱着哥哥痛哭流涕,这件事已不是什么秘密,早晚被更多的人知晓,说也无妨,沈川媚道:“邹家公子邹霍满,是山州沈家公子沈祁右,我师父的孩子。”
风相岐一脸难怪,隐隐猜到些什么,神情逐渐严肃:“此次暗杀沈祁右的,是不是魑魅阁?”
沈川媚点头说是。
“和邑王有关?”风相岐脸色不止严肃还沉了下来:“邑王派魑魅阁的人追杀沈祁右,是因为你们救了陛下?”
原来他连这件事都知道,是猜还是一直暗中监视他们?
沈川媚眼睑微微一眯道:“在山州,沈家二房就曾暗害过沈家大房一次。如今,二房为邑王所用,大房助将军府解难排困,眼前的局面岂能用一两句话说清楚。我所能告诉的,这次的行动又是魑魅阁,且很快会再有行动。”
来时想为难想提高价格想趁机宰一笔的风相岐,这会儿已经改变想法,答应的毫不犹豫:“我做这笔生意。”
意料之中,他没提价格,沈川媚也不会少半分钱,值得多少价就付多少。
银票递过去,这一次风相岐没有收,他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说:“你一定是我的伯乐,我接受了你的美酒佳肴,就不能再受你的银钱,现在,我要去了结我心中的仇。”走到门口他已经笑笑嚷嚷:“美酒佳肴,又能见到天下最美的景,今日来这一趟,值了!”
什么伯乐,说话莫名其妙疯疯癫癫,走路也是一步一个踉跄像是醉的厉害。
沈川媚想风相岐上一世的死法,大概是真的不胜酒力,不然也不至于躺在青楼女子的温柔乡里再没机会醒来,想想怪可怜的。
她喊店小二结账,抬头看见窗下艳红的花圃有人影闪过,追着风相岐离开的方向去,原来如此,难怪他要疯疯癫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