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内,某所。
史尚进站在临时改造的病房外,沉默的抽着大雪茄。
医护人员刚刚为楚渊检查过了身体,走出来后摇了摇头。
墨无瑕轻轻咬了咬嘴唇,面露犹豫之色。
注意到了墨无瑕的表情,史尚进苦笑道:“你就是问一百次,一千次,史叔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他如果需要任何帮助,哪怕是要我的命,叔儿都不能犹豫。”
“那您总该告诉我楚富贵是谁吧。”
“这个真不能说,说了你也不懂。”
“好吧。”墨无瑕透过玻璃望向病床,望着那张依旧没有什么血色的面庞,担忧着。
“已经两天了,史叔,他会不会…”
“不会。”
史尚进坚定地摇了摇头:“他一定会醒来,一定会醒来的。”
“可赵主任说他…说他…”
“是,失去脑电波代表脑死亡,可他有呼吸,心脏在跳动,血液也在流动。”
“那为什么他的脑电波没有任何活动迹象?”
史尚进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他只知道当与楚富贵有关,与楚富贵有关的人或事物出现时,任何超出认知并且以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都属于“正常现象”,不需要试图搞清楚怎么回事,因为他一定搞不清楚。
“照顾好他,醒来了通知我。”
史尚进已经守了整整一日一夜了,心力憔悴,现在只想回别墅里好好洗个澡睡上一觉。
墨无瑕将史尚进送出别墅后,转身回到了楼上,进入了房间之中,坐在了病床的旁边。
“你到底是谁?”
墨无瑕歪着脑袋,望着楚渊那张猛地一看极为寻常,可看的时间长了才发觉…还是挺寻常的面孔。
每每回想起五日前在海悦酒店套房中的那一幕,墨无瑕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觉得楚渊认识自己,与自己很熟,尤其是见到史宾格要对施以暴行时,那无法压抑的怒火仿佛要吞噬一切。
“楚渊,自由职业者,跑腿侠…”
喃喃自语的墨无瑕,突然噗嗤的笑了一声:“真傻。”
几乎没休息的墨无瑕趴将趴在了病状上,有些不舒服,鬼使神差的拉了拉楚渊的枕头,垫在了额头下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快天黑时,楚渊原本平稳的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愈发的急促,好像发怒的公牛一样,眉头也开始紧紧皱在了一起,只是依旧没有睁眼,没有任何意识。
墨无瑕惊醒后紧张万分,叫来了医护人员,一群大夫、护士们也是不知所措,哪怕是从医大半辈子的专业人士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就楚渊现在这状态,连植物人都不如。
可要说植物人吧,血液流动速度、心跳,比普通人都要剧烈,更为强烈。
说不是植物人吧,又一直这么昏迷着,对外界刺激又没任何反应。
墨无瑕急的够呛:“要不要打一针镇定剂?”
医务人员都服了,这都镇定的和个死尸似的,还想怎么镇定?
就在此时,楚渊的额头突然出现了一团水雾,先是湛蓝色的水雾,紧接着这些水雾好似从皮肤渗透出来的鲜血逐渐凝聚。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紧接着,所有医护人员如同白日见鬼一样,撒腿就往屋子外面跑。
墨无瑕大急:“你们干什么去,他到底怎么了?”
一个大夫头都不回的解释道:“史总交代过,出现任何异常的事情我们都要回避,多一眼都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