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事情,我问母亲这是怎么回事?母亲告诉我,如果筷子站立起来的话,就说明是撞邪了。
母亲让我赶紧对着筷子说,明天烧钱给他。
我按照母亲的话说了一遍,结果过了一会,母亲的头果然不疼了,这件事情让我感到非常奇怪。
就刚刚那一会,母亲疼的头上汗珠直流,就像刚刚被淋过雨似的,我赶紧去倒杯水给母亲喝。
第二天,母亲买了金元宝回来,在家门口一边烧着一边念着,至于念的是什么我也听不懂,后来听母亲说昨晚答应过的,今天必须要做到。
这也许就是迷信吧!小时候母亲经常和我们讲一些迷信的故事,因为那时候的人思想非常封建,尤其是鬼神之说,到了他们的嘴里就变得神乎其神,好像恰有其事似的。
接下来的几天,大哥一直都跟踪我,每一次都被我给甩开了,他后来又找借口跟母亲要钱,单独被母亲给拒绝了,其实大哥随便怎么吵怎么闹,母亲就是不给他一分钱,因为母亲彻底寒了心。
每次到月底的时候,母亲都问大哥的工资有没有发,可大哥都说老板不在家,没有老板签字根本发不了工资,总是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就这样,一拖就是几个月。
也就是说,这几个月都是“白干”,一分钱没有拿回来,还每天各种理由和借口向母亲伸手要钱,母亲就是一分钱不给,大哥在气急败坏的把家里的东西砸的乱七八糟,答完之后几天都没回来。
我和母亲赶紧把家里收拾了一下,要是被父亲看见的话,他们父子之间免不了一场争斗,我怕父亲吃亏,因为他不再年轻了。
大哥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即使他不回来,母亲倒是省了心,没有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了。
我这几个月母亲替我存了不少钱,我惊讶的看着母亲,我问母亲为什么没有拿这些钱去还债,母亲告诉我,她用自己的工资慢慢还,我的钱就给我存在,以备不时之需。
我跟母亲说:“先把外债还了,等你拿到工资再替我存不一样的嘛!”
母亲摇摇头笑道:“只要你大哥不跟我要钱,这外面的债很快就还了。”
大哥,虽然这段时间不在家,但是我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他这次要是回来的话,母亲将会不得安宁。
果不其然,大哥在外面待了几个月终于回来了。
可是母亲下班回来就当没看见他似的,也不问他这几个月去哪儿,问他吃不吃饭,直接无视了他。
我看大哥的神情好像似乎有些害怕,不知道他害怕什么,但我能猜出他一定在外面闯了什么祸。
父亲现在看见大哥就像看见仇人一样,不说他出去,这几个月没回来,父亲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干什么,有没有上班?也没见他带一分钱回来。
父亲只要一到家,看见大哥就要跟他吵几句,我知道父亲也憋了一肚子的气,他也不发泄出来的话,会更难受的,但是母亲会成为出气筒,变成父亲的出气对象。
在大哥回来的第四天中午,家里来了几个人,他们是来找大哥要钱的,此时的大哥不知道躲哪去了。
在听了他们阐述之后我才知道,原来那些人是大哥朋友的父母,早在一个多月之前,大哥在他们那边,筹得了两千多块钱,说是家里有急用,急需两千多块钱,并保证一个月到一个半月之内肯定会如数奉还。
他朋友的那个村庄上有一种习俗,就是如果谁家急需用钱的话,可以通过竞标的方式来筹集资金,而这个资金的最大额度是三千,九十年代的时候,三千块钱已经不少了。
而这三千块钱不是白筹的,也不是白给的,它是有利息的,至于利息是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三千块钱的利息特别高。
当时我听说三千块钱连本带利的话,差不多四千五百块钱左右,听着都挺吓人的。
大哥借了两千五百块钱,连本带利就要四千块钱,母亲气的差点晕倒。
我向他们解释道:“我们家没有钱,我们自己现在还欠一屁股债,这些债全是我大哥的,我们现在真的拿不出钱。”
那些人根本不管这些,既然上门了,就要拿到钱,拿不到钱就不走人,我们还得管他们吃喝拉撒。
我跟他们说:“你们即使在这边,我们也管不了你们吃喝拉撒,我们家现在半个月都吃不上一顿肉,你们要是想吃粗茶淡饭的话,我也不介意。”
我走到母亲身边安慰了几句,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是我们也无能为力,没想到大哥居然这么没底线,为了自己快活,在外面出了事情,就想让家里人替他擦屁股,他倒好,人家上门来找他,他却出去躲起来,让我们收拾烂摊子。
过了一会,父亲也回来了,他们看到父亲便一拥而上,可惜的是,父亲是个聋哑人,他们说什么父亲根本就不知道。
当他们发现父亲是聋哑人的时候,刚点的熊熊烈火便熄灭了,他们想让我跟父亲解释一下,我说我和父亲虽然从小生活在一起,但是我根本不会打哑语,没法向他解释。
这时候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边商量着,大概商量了几分钟之后,其中一个人来到我面前。
“就像是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你们家总得有个表态吧!”
“表态,你让我表什么态?这钱又不是我们借的,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谁借钱你找谁,再不行你们可以通过其他的途径来跟他要钱。”
那人听了我的话,立马变了脸色,他威胁我,如果我们不还钱的话,他会找人来,砸了我们的家。
我他妈也不吃他这一套,我直接怼了回去。
“你尽管找人来砸,你不砸就是王八蛋。”
那人气的直哆嗦。
“好好好,你小子给我等着。”
母亲赶紧过来打圆场,说尽量想办法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