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闵忆婕的神情和模样，没有人能猜出来叶嘉衍跟她说了什么。
她跟进叶嘉衍的办公室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周扬声“啧啧”了两声，“闵家这位小千金，绝对是个狠人！”
他刚才进了一下叶嘉衍的办公室，虽然没有听到叶嘉衍和闵忆婕完整的对话，但听见了最后一句。
叶嘉衍说：“……你还可以是随便什么太太。不过，你不会成为我的太太。”
这句话，狠到没有朋友！
闵忆婕不但瞬间就消化了这句话，还可以若无其事地走出来。
这姑娘，简直强到没有朋友啊！
周扬声只能庆幸自己反应够快，一听见叶嘉衍和闵忆婕在“聊”这么严肃的事情，直接就出来了。
要是让闵家小千金知道，他听到叶嘉衍对她说了这么狠的话，他是不是会被小千金拉到死亡黑名单上？
“周助理，”有同事好奇地凑过来，“你为什么这么说？我感觉你好像知道很多哦！”
“没什么。”周扬声几句话打发了大家，“我进去找叶总了。”
进了叶嘉衍的办公室，周扬声首先对叶嘉衍竖起大拇指。
叶嘉衍挑了挑眉，一副看不懂周扬声这波操作的表情。
“你刚才对闵忆婕说的话……我凑巧听到了最后一句。”周扬声赞叹道，“叶总，你也太猛了！”
“……”
“闵忆婕出去的时候，你是没看到，都只能强颜欢笑了！”
叶嘉衍找到了周扬声话里的毛病，“你怎么确定她是‘强颜欢笑’？”
闵忆婕虽然没有纠缠过他，但三番两次制造机会接近他，他多少明白她的心思。
他明里暗里对闵忆婕说过类似的话，想让闵忆婕对他死心。
在他的印象里，闵忆婕没有哪次听完后，是“强颜欢笑”着离开的。
她都是真的笑着离开的。
闵家培养出来的孩子，不会轻易受到打击。闵忆婕的心理素质，可能比很多人加起来都要强。
周扬声回忆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并不确定，“我听见你对闵忆婕说了那样的话，在心里默认闵忆婕一定会受到打击，所以才会觉得她是强颜欢笑……”
叶嘉衍淡淡地抬眸，“你问其他人，不一定会觉得她是在强颜欢笑。”
好像确实是这样。
周扬声只能强行挽尊，“那我至少有一句话说对了——我说闵忆婕是个狠人！”
如果说闵忆婕是个狠人，那么叶嘉衍就是个更狠的人——
叶嘉衍突然把目光投向周扬声，问：“你吃午饭了没有？”
周扬声的第一反应是他们叶总居然会关心下属了，简直感动天地。
但是，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还没有。”
周扬声很小心地摇了摇头。
“我也没有。”叶嘉衍突然起身，并且帅气利落地扣上了西装的扣子。
周扬声也不知道自己受到了什么惊吓，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叶嘉衍挑了挑眉，“你慌什么？我又没有要拿你当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