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翩冲着陶氏眨眨眼,“母亲,可是我做错什么了?”
陶氏讪讪地看了一眼顾廷,又冲着顾翩小声安慰,“你怎么会做错呢,刚才做的极好,只是......
只是日后还需更加乖巧,殿下身份尊贵,公务繁重,你若乖巧伶俐,将来还能博殿下一点怜惜,知道吗?”
顾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环顾一圈,顾茜和顾潋两人红着眼看自己,眼里分明就是嫉妒!
不得不说,这一刻顾翩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仿佛压在身上的那块大石头被挪开了。
从今天起,她有了个靠山,是当朝太子,更是顾家上下都得罪不起的人。
“你先回去休息吧,为父和你祖母还有话说。”
顾廷摆摆手,又端起了一家之主的架子。
“是!”
几个晚辈退下,屋子里就剩下长辈。
张氏阴阳怪气地笑了笑,“大哥大嫂瞒的好紧呐,这么大的事一点风声都没透出来。”
难怪陶氏忽然转了性子,对顾翩这么好,吃喝用度和顾茜相差无几,原来是有缘故的!
陶氏淡淡的瞥了一眼张氏,“此事不宜声张,也是谨防有人对顾家不利,况且太子殿下刚回京,我们也是猝不及防,一点准备都没有。”
这话张氏一个字都不信,太子凯旋归来的消息是一个月之前,回京都三日了,大房愣是咬着牙一个字不肯透露,摆明了不想让二房占好处。
“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顾家一荣俱荣,大嫂事先也该给二房个信儿,翩丫头之前和二房还有些误会,我只担心翩丫头说错什么话,把二房扯进去.......”
张氏心里憋着口气,之前顾潋没少欺负顾翩,这些陶氏都是看在眼里的,陶氏不仅没有阻挠,反而加深矛盾体,另一方面又让顾茜对顾翩上演姐妹情深的戏码,够膈应人的!
陶氏笑而不语,这么多年被二房压的够久了,如今大房也算是找到了靠山,不必忌惮二房了。
“二弟妹严重了,翩姐儿是个大度能容人的好孩子,分得清好坏,怎么会和长辈一般计较?”陶氏笑道。
瞧着陶氏得意洋洋的样子,张氏轻轻用帕子擦了擦唇角,“翩姐儿从小院出来也该有七岁了吧,七岁的孩子早就记事了,翩姐儿从小吃尽苦头,殿下又送来血玉膏给翩姐儿,叮嘱翩姐儿学琴棋画,啧啧,若是将来翩姐儿说错话了,也不知殿下会不会恼了咱们顾家,大嫂,这翩姐儿究竟是如何入了殿下的眼,舅侄又从何说起?”
陶氏脸色微变,斜了眼顾廷。
当年顾翩的生母被贬去寒山寺祈福,意外救了身重埋伏的太子。
回想起那女子,陶氏心里就堵得慌,倾国倾城,聪明伶俐,宛若水一样的女子,可惜死的太凄惨了。
“够了!”顾老夫人一拍桌子,“殿下也是随便能够议论的,翩姐儿终究是顾家的孩子,还能诋毁自个儿不成!”
几人被训斥,立马老实了,不敢再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