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裙女看着他血流如注的手臂,再看看地上那一摊被血浸透的纸,直觉得眼冒金星,恶心想吐。
也听不清红衣女骂她什么,只喃喃地嘟噜:“我晕血......我晕血......”
“那你快走吧!”
红衣女此刻觉得这女人留在这儿实在碍事,巴不得她立马走人。
短裙女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紧张得两眼发愣,头脑发空。
两个女人都不说话了,红衣女一心一意帮叶磊止血。
电视机里的音乐声依然吵闹,还有明显听的到叶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叶磊的血止住了,短裙女也从晕血状态中慢慢复原。
但听她自说自话:
“我想找找他身上的钱或手机,结果啥都没有!”
红衣女听了,恨得牙根儿痒痒。
“我们赚的钱虽不光彩,但也还没到偷盗那一步。”
“偷人算不算偷?”
短裙女扬眼瞧着她,把个红衣女问得哑口无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短裙女叽叽一笑,这一局把红衣女将得无言以对,心里洋洋得意。
转念又想到今天连连失手,甚至在这个酩酊大醉的醉汉身上,也一无所获,心里着实不爽。
其实她哪里知道,叶磊的钱包连同手机,在山坡上滚落的时候,一起从裤袋里钻了出来,掉落在那荒山野岭了。
就连刚才付给小泉的小费,也是他在裤兜里掏半天,最终掏出来的百元现炒,还不晓得是何时遗忘在裤袋里的。
红衣女见她似乎还不肯善罢甘休,留在这儿碍手碍脚,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你可以走了!”
短裙女一听,这是要赶她走的意思,阴阳怪气地说:
“哟,嫌我在这儿坏你好事啊?要不是怕你有事我也难脱干系,我才懒得管你破事!
你别忘了,我们在外面混,图谋的是见财起义,可不是见色谋色!”
短裙女的话本来已让红衣女有所动摇,但她侧眼瞥见叶磊深邃的目光正不舍地看着她。
他眼神似水,盛满柔情,叫红衣女的心再把持不住。
心想:今天姑娘我就劫色不动财了,怎么滴?
她铁了心要先支走短裙女,并承诺一旦有事绝不牵连于她。
短裙女无可奈何,自己耳提面命,都不能让她改变初衷。
一顿摇头叹息后,撇着嘴扭着胯走出了这间包房。
其实从始至终都是红衣女的自我YY,自作多情罢了。
她觉得叶磊看着她时的眼神柔情似水,其实不过是他喝醉后的眼神迷离。
加上他头脑不清,意识模糊,根本不知道眼前人是谁。
站在他面前的哪怕是一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他也是用这种茫然凄迷的眼神看着对方。
对于红衣女来说,最大的障碍清除了,她心中也畅快了。
她把音乐关了,金鼓喧阗了一个晚上,吵得脑仁疼。
此刻她只想享受安静的时光!
她拿起桌上仅剩的最后一瓶啤酒,在两个空杯子里各自斟满。
然后端着两个盛满黄色液体的酒杯,一杯递给叶磊,一杯自己拿着,细语绵绵地说:
“来,我陪你继续喝酒。”
叶磊依然直愣愣地盯着她看,眼神迷朦茫然。
大概是在苦苦思索: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