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遍寻手机,最后在枕头底下寻到了。
“哦,是打了,还打了两个。”
他尴尬地笑笑,将手机递给她。
“我嫌吵,调成无声了,真的没听到,对不起!”
见她还在一抽一噎,只道她是真的埋怨他。于是又温言软语地哄起她来:
“别哭了,好不好?我最怕见到女人哭,看到女人流泪就会手足无措。
再说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是也没接我电话吗?咱俩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帮她拭去挂在脸上的泪珠。
许纯美本来就伤感,现下又扯了谎,难过加歉疚,使她变得难以自控。
叶磊,你哪知道我九转回肠是为哪般?
埋怨你不接我电话不过是个幌子而已,我是因为心疼你、怜惜你呀。
遭人构陷、歪曲事实,你依然护我、爱我,点点滴滴为我着想,而选择一个人笑对暴风骤雨。
她瞧他果真一脸焦慌、不知所措,心里一疼,平复好自己的情绪,抹干眼泪说:
“我不哭了,我没什么的。
只是许久没见你,乍一见面心里又委屈,又欢喜,才......控制不住流泪的。”
接着一把攥住他的手,迫切地说:
“叶磊,我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要你独自承受了好大压力,而我却什么都没为你做……”
她一脸歉疚地看着他,不知再如何地安慰他。
他却释怀一笑,笑中略带苦涩,语重心长地安慰起她: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常说吗?现在讯息发达,过段时间有了别的新鲜事曝出,我们的事也就被淹盖、被淡忘了,到那时一切都雨过天晴了。
好了,你饿了么?带你去吃东西,吃完去海边。
我来开车,你在车上小睡一会儿。
最近工作那么忙,一定累坏了,好不好?”
他见她脸色憔悴,眼睛通红,料想她已疲惫不堪,极度困乏。
听他这么一说,果真困倦来袭。
她张开嘴巴,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眼里蓄满潮水,冲着他惨淡一乐。
“知我者莫若你也。”
他宠溺地看着她,眼中充满了疼惜。
叶磊换好衣服,犹豫了几秒,还是拿了顶棒球帽戴在头上,帽檐刻意压得有点低,然后拉起她的手向外走。
谁知她却站着不动。
他回头,见她正笑眯眯地打量自己。
他觉得奇怪,不解地问:
“你看什么?又笑什么?”
“你戴这帽子真好看!”
她调皮地扯扯他帽檐。
“你就别说笑了,快走吧。”
他眨着眼睛,帽檐下是他长长的睫毛,和黑又大的眼睛。
许纯美看得有点痴了。
他稍一使力拉起她,她才晃过神来,跟着迈动脚步。
她一边被拉着走一边笑嘻嘻地说:
“没说笑,是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戴棒球帽,又帅又酷......”
车子开了没一会儿,许纯美便与周公约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