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幻只道:“那师父岂不是差一点就成了仙门之首?”
盏盈说:“我们四个能活下来是多大的机缘!”
千歌道:“世事难料啊!”
小楚:“师父真是好人!”
鸾泊:“……”
对于往事,她们也只能这样发表一番感慨,更多的情节她们不清楚,不方便评价什么,也不能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霖幻又道:“大师兄,罗敏然是在围猎场外被你发现的吗?”
鸾泊说是。
盏盈蹙眉:“那她究竟是在围猎场内受的伤?还是在围猎场外?”
“我也在想这件事,恐怕只有她醒来后告诉我们了。”鸾泊道。
千歌思索一番:“只怕都是那个屠仙令惹出的事。”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对他们来说,经历过最大的事也就是此番入围猎场的所见所闻,根本没有过关乎仙魔兴衰的认知。说是一直在修习,最大的志愿不过是惩奸除恶,斩个妖兽,说不准能扬名立万。什么阴谋诡计,仙魔之争,真的没有概念。
子时已过,鸾泊看着几人提议:“都先休息吧,这几日你们也受苦了,一切等师父回来再说,他会为我们指点。”
盏盈道:“我来守罗敏然吧,大师兄你是男子,还是有诸多不便之处。你和千歌去师父房中休息,霖幻和小楚睡在这里。”
鸾泊笑笑:“在医者眼中,男女都只是一具肉身,生命的是第一位。不过你说得对,该避嫌还是要避的。”说完就同千歌出去了。
盏盈安顿了几句霖幻和小楚,也去看顾罗敏然了。
霖幻蹬掉脚上的鞋,一个旋身大字形趴在床上,摸着柔软的被子无比满足的说:“还是床软啊!睡了好几天的草地真的硌死我了,再也不想睡草地了!”
说完往里挪了挪,嘴里嘟囔着:“小楚快睡吧!明日之事明日想,今日先去会周公!”
小楚听得她自己瞎作的词不由发笑,替她将鞋摆好,吹熄了灯才摸到床上,挨着她躺下。
果然是累到了极致,这一下放松了,霖幻一沾枕头就睡死过去。
。
如旭御剑在围猎场内搜寻着,掌门下了命令,天亮前必须让所有人撤出暮擎峰。树林里一片黑暗,他御剑保持到一个很低的位置,眼睛一刻不敢停歇,同时也四下警惕着,手里捏着本门的信号玉牌,如发现异常,直接捏破玉牌,里面的秘术就会迸发一束类似烟花的光出来,就能告诉同门自己的所在地。倘若不幸身死,也可以帮助同门找出对其他仙门弟子痛下杀手之人。
终于找完他负责的这一片,没发现有人也没有异常,握玉牌的那只手也隐隐出了汗,他松了一口气,这下也能回去休息了。
刚准备往出去的方向走,却发现在黑暗中有一个白色身影立在一处山头上。
如旭心里十分没底,还是壮着胆子御剑过去,与那身影保持一段距离,又能让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道:“要闭山了,阁下随我出去吧。”
那人闻声转身,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也不说话。
如旭突然冷汗淋漓,感觉汗毛都立起来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他颤抖着准备捏破手中的玉牌时,那人冲他笑了,道:“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