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斩妖师大殿,来到落水城中,再次见到车水马龙,人山人海的繁华街道,行人脸上挂着那副与世无争的幸福笑容。
对比起慕容负背上的叶舍卿而言,则形成了天壤之差。
慕容负睨了一眼背上的叶舍卿,低声道:“斩妖师...哼...天道正义...命不过一张薄纸!”
说到这,慕容负顿了顿,继续,道“放心,我会想办法将溺木根茎拿到手,并让她救你的!”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慕容负眉头紧锁在了一起,眼神也变得坚毅!
当日,深夜。
今日夜空中那一轮明月被漫天乌云遮挡住,不见半点月光,又是寒冬腊月,寒风凛冽,冰凉刺骨,故而,街道上几近无人,甚至就连打更的,也比往日的一更一打变成了三更一打。
寒风肆掠之中,斩妖师大殿内负责站岗的帝国士兵们也将人数减少到了最低。
‘铛铛铛’几声竹子敲响于大街上传来。
“夜半三更,小心火烛!”一声来自打更人的吆喝声响彻街道城镇之中。
一双眼睛于黑暗角落之中朝着打更人偷睨而去,见,打更人迈步逐渐离去后,方才乘疾风,似箭矢一般,顷刻间,便已奔袭至斩妖师大殿院门前围墙处!
见,这黑衣人右脚用力一跺,左脚一踩院墙,一步而跃,跳至院墙,并于眨眼之间,便已奔袭至斩妖师大殿别苑屋顶之上。
只瞧,别苑之中此时灯火通明,对比起外面的黑灯瞎火,这里简直就如同白昼一般。
来到一处屋顶脊梁之上,黑衣人轻拿一片瓦,并朝内看去,隐约可见,舒云熙此时正在用笔抒写着什么。
黑衣人朝四周仔细查一番,见到四下无人后,黑衣人伸出右手掐道手决,放于嘴前,轻声而念:“鬼风阴吹之术!”
说完,忽听‘呼’地一声。
一道阴风由天而落,并将舒云熙房中房外所有的烛火全数吹灭,使其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突然,一道黑影快速闪烁而过,疾驰于舒云熙身后。
“什么人?”舒云熙一声斥问。
只听‘仓’地一声!
隐见,一道白光寒芒于黑夜之中划过,似将黑暗给劈开成了两半,一声冷言冷语,道:“溺木根茎在哪?”
一声询问,舒云熙立马反应过来,且已知晓此黑衣人便是今日前来找自己的,六金斩妖师:慕容负。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一声喝问于舒云熙嘴里说出:“夜入斩妖师大殿,且用刀剑胁迫我这第一医师,其罪可诛你九族,灭你满门了!”
“哼”慕容负一声冷笑,道:“别说这么多废话,我可没时间陪你耗着,把溺木根茎拿给我!”
舒云熙一听,语气骤变,道:“他与你素不相识,乃是一个陌生人,甚至你连他信什么都不曾知晓,就这样你都不惜夜入斩妖师大殿,胁迫我拿溺木根茎给你?”说到着,舒云熙停顿了下,继续道:“就算我给了你,你也会成为帝国通缉重犯,你可要考虑清楚,为了这样一个陌生人,值得吗?”
慕容负嘴里一声不屑地讽刺冷笑,道:“值不值得?”顿了顿后,继续道:“我分不出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我只知道他是斩妖师,我也是斩妖师,他现今生命有危险,若是我不救他,他就会死!”
“天道正义驱使着我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因为,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慕容负将嗓门故意提高了几个声调大声嚷道
舒云熙被慕容负所说的话给惊愣住了,一时间以无话可说,无言以对了!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地脚步声,除此外,明显可以见到外面几人打着灯笼走到了舒云熙房间门口,轻声一语,而问:“医师大人,您可否休息了?”
慕容负将手中宝剑朝舒云熙脖颈部一放,并用剑刃去靠紧舒云熙,片刻,舒云熙只得轻声一应,道:“嗯,今日寒风凛冽,你们掌好灯后,就速速退下休息吧!”
“是,医师大人!”
一声迎合后,丫鬟们将门外的灯笼和烛火点,并转身便走。
门外灯笼被点,有着些许亮光由门缝照了进来,舒云熙斜睨一眼,见,自己脖颈之上的这把宝剑可是开过刃的,锋利无比,稍有不慎,就能封喉杀人!
看来,这个叫做慕容负的六金斩妖师,并没有打算空手而归。
“把溺木根茎给我!”再一次询问,明显可以听出慕容负的语气,稍微变得有着些许不太耐烦。
舒云熙沉默了片刻后,语气也变得有些坚毅,道:“溺木根茎乃是医师传承数千年,历经无数人牺牲后,方才传授到我之手上的神物,所以,即使是我死了,也断然不会将它用给一个随时可能会死的斩妖师身上!”
这一句话由她嘴里说出,无疑是在告诉慕容负两个字:不给!
慕容复表情骤变,再次开口斥问,道:“一个人的命难道还不如你手中的溺木根茎么?那为何你们要把溺木根茎传承下来?”
舒云熙回答不了慕容负,但,她的言语已经十分明了,即使是死,她也不会将溺木根茎交出来。
慕容负于嘴里发出一声无奈地叹息之声,并缓缓地将手中宝剑从舒云熙脖子处拿走,低声道:“既然你认为一个人的命不如溺木根茎的话,那么我无话可说!”
说完,慕容负收剑便欲要走,就在这时,舒云熙轻声一唤,道:“等等...”
慕容负转头朝她睨了一眼,舒云熙道:“虽然我不肯交出溺木根茎,但,我知道距离落水城六十多公里外的麻叶村,有一名老医师,她叫:风清初,她老人家曾经是我师傅的好友,听闻她可以治疗血尸毒,你可以去找找她老人家试试看!”
慕容负将眉头一皱,回头朝舒云熙看去。
舒云熙回道:“今日傍晚时分,我方才想起她老人家,查阅过资料后,发觉她老人家似乎是有过医治好血尸毒的医例!”说到着,舒云熙停顿了下,继续,道:“本来我想通知你来着,但无你下落,只好写信给府衙发布公告!”
慕容负听到着,用余光瞟了眼桌子上的那一封信,看上去似乎还真是一封寻人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