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梅栎怡本人并未料到危机即将来临,反而暗自窃喜自己可以游刃有余地耍着“梅栎清”与雍丘梅家的人团团转。
一阵阵意料之外的状况虽然让梅栎怡头脑钝了一会儿,但很快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
“栎清啊,这一次焦先生来了,不如请焦先生到府上坐坐?既然焦先生答应给我母亲瞧瞧旧疾,也顺带给我父兄叔伯都看一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梅栎怡打算利用焦渥丹的医术替她在雍丘梅家笼络人心。
“那堂姐你得告诉栎清一件事儿,栎清才答应。”梅梦玉不仅拿话堵梅栎怡,同时也是试探梅栎怡:“为什么堂姐不等栎清回来,就擅自到了雍丘?”
梅栎怡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这,这不是二小姐…栎宁已经不在了吗,我留在京城也没有什么用了,所以只能先回来了。”
梅梦玉就知道梅栎怡会这么说,继续追问道:“既然堂姐先回来了,为什么不先回雍丘梅家?栎清找你找得好苦啊。”
梅栎怡恍惚之间露出了如蛇眼那样透露出的阴狠,很快就笑起来:“栎清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别忘了,你现在可还在雍丘的地盘上呢。”
梅栎怡这是在威胁她?
很好,很好…没想到寄人篱下的梅栎怡还有如此蛮横的一面。
“堂姐,要不要咱们打个赌。”梅梦玉说道:“我会让焦先生治好梅大夫人吴氏的…”
“梅栎清你!”梅栎怡咬牙切齿地凑在梅栎清耳边说道:“梅栎清你别太过分!”
“过分?”梅梦玉拿出当初做贵妃的份儿,眼波流转,婀娜多姿:“栎清看‘过分’这个词怎么也扯不到栎清身上吧…反倒是堂姐你。如果栎清是堂姐你,反而要担心担心自己的处境呢。前有狼,后有我这头虎,堂姐…你猜猜你会被狼吃了,还是被虎吃了?”
梅梦玉忽然觉得…梅栎怡未必是看不出来雍丘梅家大老爷梅仲木是拿她当弃子,可是为什么梅栎怡坚信自己可以反败为胜呢?
而她刚刚拿吴氏子嗣的事情试探梅栎怡,果不其然…梅栎怡发狠了。
梅栎怡接下来会怎么回答呢?
她可不像梅栎清,喜欢“诚心诚意”地和梅栎怡谈合作,如果当初在如意阁是她审问梅栎怡,她不光要把梅栎怡肚子里面知道的货全都搜出来,还要让她对自己俯首称臣。
梅栎清左一个合作,右一个合作,到头来换得的是什么呢?
如意阁阁主邹源的失控,雍丘梅家大小姐梅栎怡的阳奉阴违。
既然她附在了梅栎清身上,她就教梅栎清一个乖!
“梅栎清,这可真不像你。”梅栎怡不经意之间说出了事实真相:“你从前可不会这么和我说话的。”
“抱歉,祸到临头了,我再怎么也得为自己打算打算。”梅栎清笑得轻松:“梅栎怡,今天之内如果你不把金蟾交给我们,后果你就自己承担吧。”
梅栎怡眯起了眼:“梅栎清你这是…”
“栎清快来,现在在举行祭礼,你也可以沾沾光。”焦渥丹唤披着梅栎清皮的梅梦玉过去。
“师父,栎清这就来。”梅梦玉跟没事儿人似的和焦渥丹打招呼道。
“堂姐,你好自为之。”
梅梦玉基本上猜到了梅栎怡的倚仗是什么,她也不想把事情做到那个地步,如果梅栎怡懂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道理。
梅梦玉神情复杂地看着水滨祭礼的举行,上一次她看到祭礼仪式是什么时候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