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兮儿红唇轻启,竟没发出一道音。
似乎察觉宁兮儿要说什么的,冰凉的手指抵在宁兮儿唇间。
只听谢准说道,“没关系,治不了,就陪在我身边。”
担心对方今后更大的失望,宁兮儿刚想张唇
竟硬生生被对方用手指按住。
谢准的声音,似妥协,又似在恳求,“能陪多久,就陪多久”
宁兮儿到底没再说话。
两人心照不宣,因为拥有某种默契,直觉对方的存在,更为强烈。
宁兮儿终于开始为他扎针,扎针之前,让他喝下满满一整个水囊的灵泉液。
自她清醒,海棠抱着她痛哭流涕,忏悔不迭;
甘草亦是如此。
白芷、傲雪话少,竟是替谢准说了不少好话。
说他如何动怒,处置害她的山匪、苍术;
还说他如何下令,要郑业务必顾好夫人安全;
说他不让白芷、甘草将她抱回自己马车,非要送到他的马车,亲自照顾
宁兮儿不可能不动容。
尤其,在出事之后,他能替她着想家人,而不是将线索断在死去的苍术身上
关于苍术,既然是外祖父沈相亲自挑选的人,外祖父还不至于眼拙至此
他都可以临时叛变,宁兮儿自然不放心原主圣母身边的其他人。
沈府送去的苍梧、谷雨、流霞
谢准既已安排,她自然安心,只等京城来信。
宁兮儿一边替谢准扎针,一边试探提到另外一人。
虽然不知谢准恩师魏寻芳的人何时来,但经过山崩伏击、山匪暴乱、苍术突袭一连串打击
王府、护国公府形成的队伍,已经十分脆弱,再难抵挡一次尤勇之流重创。
据宁兮儿观察,许延此人,城府极深,又在许公公身边耳濡目染多年,手段、心机都不容小觑。
宁兮儿都能察觉,她不信谢准毫无察觉。
至于许公公,只怕是当局者迷
听闻谢准将许延的人指给郑业调配,又将许延支开
宁兮儿直觉,谢准对许延,应该是到了忍无可忍,不得不动手的程度。
许公公不在,而她确信的,谢准不会因为她接下来说的话,误解她惹是生非,才试探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