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下跪？！”
听到陈悟真的话，方凌霄简直是羞愤欲死，原本差点儿被碾压得沉寂的斗志，瞬间再次烧了起来。
“若非是你逼迫于我，我会下跪？！你做梦吧？！”
方凌霄心中极为不是滋味，情绪也有些激动，但这时候，他却又忽然意识到——陈悟真才真元境三重，而且还是以丹药和他姐姐方凌曦的强行帮助才提升的境界，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大的气势？
莫非，他的天赋，比我想象之中的要好？
莫非，他已经对于那传说之中的神血天赋，已经有了一些……体悟？
不然，他为什么已经变得这么的强大？
可是……他两鬓的白发，却足以说明，他的潜能已经受损，甚至于天赋也已经被压榨了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方凌霄的心情也复杂之极。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各种怨忿，然后默默的挣脱了陈悟真扶着他胳膊的手，微微抱拳，躬身行了一礼，语气低沉道：“我输了！输了便是输了，我方凌霄，愿赌服输。”
“嗯，然后呢？”
陈悟真淡淡的看了方凌霄一眼。
知道输了，你这态度还这么傲？换个人这么和我说话，早就不知死多少回了。
方凌霄苍白的脸微微有些憋红，终究还是低下了头，道：“对不起，我先前错怪你了，我为我的行为道歉。陈悟真……少主，姐夫，请你原谅。”
面对陈悟真的时候，莫名生出的心悸和冲动，让方凌曦终究还是选择了臣服。
只是，他以为他会很憋屈，很难受，很受打击。
却不想，在低头之后，却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生出——并不像是他想的那么耻辱，也并不觉得难受，反而忽然的心安了。
“我终究也算不得天才，连他这种靠着丹药和别人帮助才提升境界的人都打不过，那么，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管姐姐的事情呢？”
“况且，姐姐对他的在乎，似乎还远远超过了我，虽然这有我们方家报答陈家恩情的原因在内。可姐姐的眼神，还有之前我出手的时候的担忧……”
“而我在被打飞、被羞辱的时候，姐姐却没半点儿反应——似乎还很自豪很骄傲？那是因为她的夫君胜利了吗？”
“姐姐若是觉得幸福，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们两人，反而更加恩爱了。我再去破坏，反而成了罪人。”
方凌霄这会儿也已经想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因而，也不由一声苦笑。
这时候，陈悟真却仿佛看透了方凌霄的想法，走了过去，拍了拍方凌霄的肩膀，道：“能悔悟就好，不过，即便是悔悟，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立下的誓言也是要遵守的，对吧。”
方凌霄知道陈悟真说的是什么，沉默了片刻后，才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姐夫放心，以后，我便是姐夫你身边的狗腿子，任由姐夫使唤。”
方凌曦见状，立刻有些不满：“夫君，你还真要让凌霄当你的跟班？以他如今的能力，差不多有资格考入皓月学院了。”
“对啊，所以刚好到皓月学院里，给我当个跟班。这不是挺好的？”
陈悟真笑道。
方凌曦白了陈悟真一眼，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也是为了我好——”
“姐姐，姐夫有句话说得没错，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我既然自己定下了承诺，自然是要遵守的。莫不成，姐姐要凌霄当一个言而无信之人？”
方凌霄有些激动。
方凌曦颇为无语，看向方凌霄的目光，像是看傻子一般——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就陈悟真？你还跟陈悟真这痞子无赖讲规矩？
“好样的，孺子可教！有魄力，有担当，将来必定有大作为！”
陈悟真又拍了拍方凌霄的肩膀，夸赞道。
方凌霄微微脸红，倒是有些享受这种夸赞？
他毕竟年少气盛，被这么一夸，反而还觉得面子好过多了。
至于方凌曦和方翠鹂有些异样的目光——自然是全部无视了。
“姐夫，有什么需要凌霄效劳的吗？没有的话，凌霄就回去修炼了。”
方凌霄不想再呆在这里，他只觉得在这里，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有啊，你去找那方云浩，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至于原因，他敢瞧不起你姐夫，那不就是瞧不起你？瞧不起你，当然就该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