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请。”
这边墨阳和吴将军高高兴兴约酒去了,反观沐丞相,一脸郁色的盯着愚凉的背影,恨恨的甩了一下袖子。
“哼!好个墨阳王!竟然纵容属下欺骗我女感情!且等着!”
“且等着什么呀?人家可不只是个属下护卫,人家还是墨阳王的好友,你觉得你能把人家怎么样?只可惜你的那女儿喽~竟然和一侍卫不清不楚了!”
“老匹夫!你这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
“你待如何?若不是看你可怜,老夫也不搭理你!”
“谁稀罕你的搭理!”
沐丞相一甩袖子就要离开,却被拦下了。
“别急着走啊~老夫可是来帮你的!你那女儿现在可是嫁不出去的,不若老夫问问大皇子,让他娶为侧妃如何?”
“你做梦!!我就是把芊芊嫁给那个护卫也不嫁给大皇子!!痴心妄想!白日做梦!你起开!”
说着就直接走开,不再理会郑阁老。
“哼,你当谁稀罕呢!”
说完这一句,郑阁老便也甩袖离开了。
郑阁老和沐丞相年纪相仿,只是沐丞相娶妻过晚,这才导致人家郑阁老的女儿都生了大皇子了,他才得了沐云和沐芊芊,算是中年得子。
百善楼僻静雅室。
酒菜已经上齐,愚凉在吴怀瑾诧异的眼光下一同坐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墨阳王,见他没有说什么,便也收回了目光。
他以为最贵的墨阳王极看重尊卑从属,却没想竟与他们这些粗汉子没什么不同!本来压在心中的那丝紧张感也彻底消失了。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能同战神同桌而坐,真是荣幸之至!王爷,臣敬您一杯!”
墨阳端起杯子与吴怀瑾碰了一杯,说道:“本王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会与吴老将军独子把酒言欢。”
“哈哈哈~早就听闻王爷神勇,却一直不得见,如今见到,果然气势非凡,怪不得墨城军会成为承天第一军。”
“吴将军说笑了。”
“哎~可不是说笑!这两年来您在西北边陲整顿边陲军,又带领墨城军歼灭樊国,实在是令全军佩服!家父曾经说过,边陲军因为常年无战事,已经散漫至极,再无人去施压整顿可是会带来混乱的,没成想,王爷这一去西北,就把那边陲军训练的服服帖帖!此次回京,家父专门吩咐了,要是有机会,让臣一定要拜见一下您!”
“吴老将军这是谬赞了,本王毕竟年轻,有许多事情做的还不够妥善,如今这才是西北一角,咱们承天四面八方的边陲军都有着同样的问题,朝中缺良将,想要全面整顿,难呐!”
“哎…家父也说过这话,朝缺良将,若有大战事,光凭边陲军,根本抵挡不住片刻就会被敌长驱直入,尤其是东南的萧国边陲,若萧国开战,只要攻下道马寨,便会一路往上直入襄、柳等地。距离最近的临渊又多是富户,同时又有江南粮仓之称。若是失去了,承天将会陷入一场民不聊生的大灾乱中!好在如今王爷已经派部分墨城军前去守道马寨了!有王爷的二十万兵马在,萧国之忧可解!至于别的州国,都不成问题!王爷可真是承天的福将!臣再敬您一杯!”
“在外不议政事。”
愚凉冷静的说了这么一句,墨阳便笑了笑,道:“没错,怀瑾兄就不要再捧高本王了,怪叫人不自在的。请。”
再一杯烈酒下肚,加上墨阳的一句怀瑾兄,终是让话题换了个更随和的方向。
“既然您称我一声怀瑾兄,那臣就不拘谨了!其实,我挺好奇,王爷您是如何练兵的?竟能使墨城军中的将士人人都可以一敌十!甚至敌百!”
墨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愚凉。并不是他不愿意说,而是这其中有一大半都是愚凉的功劳。
愚凉接到眼色,便开口道:“这个不难,做到军民一心便可。”
“做到军民一心可是不容易啊…”
“是不容易。我国各地时常强行征兵,普通人家每家每户都得出一青年男子,时间长了,定会导致士兵心生埋怨导致军心不稳。但是我们墨城军的将士可不是强征来的,都是自愿。”
“自愿?”
“没错,我们墨城军有个五五军制。五不收:家有老弱妇孺妻儿寡母者,不收。家中独子者,不收。家中顶梁柱,不收。混吃等死者,不收。无能者,不收。”
墨阳接过愚凉的话接着道:“还有五享,一享月银三钱;二享家中征税减半;三享入伍满三年可申报退伍,不必担忧被当成逃兵;四享战利品不必缴,得到的便是自己的;五享战死者得百两抚恤银。”
“这…钱粮能足够?可实行的开?”
墨阳摇了摇头,回答道:“实行不开的,如今只我墨城可用。”
“为何?呃…”吴怀瑾话落就想明白了。钱粮定是王爷自掏腰包的,他是墨城以南五州的王爷,只封地的收入就可养活得了那七十万的墨城军。别的军队…
“可惜…别处的军队没碰上个好主子呀…只靠朝廷分下来的军饷,能粮草足够不被饿着就好了…”
“没什么好可惜的,我承天国富民强,即使真的到了争战不休的地步,也不会苦了将士。”
“王爷说的是。”
“说说别的吧,吴老将军身子可好?”
“还好,得空了家父还能操练兵马,身体算的上安泰。”
“那便好,本王在外这两年,听说吴老将军大病了一场,便卸了职位,还想着是不是身子出了大问题。”
“无事,只是旧伤引起咳簌不止,说是要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