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第二天寻去,已经空无一人,当然那时唐紫衣已经进城去局交稿,顺道要饭。
破庙闹鬼的事,也渐渐耳朵传开,但应星河不是个信奉鬼神的人,从他光顾局,就能看出他平日里的作风,听闻应亲王身体不适,要儿子回来继承王位,可儿子回来他的病也就好了,应星河也就成为了闲散的小王爷,况且这位小王爷生性不羁,也是皇亲中与当今皇上关系最为好的一位,皇上对这位表弟也是推心置腹。
这天,应星河正趴在墙角,身边侍卫很明显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会做出此番行为来,但也不说破,只见破庙屋内,烛光薄弱,桌案青灯下,女子披头散发,专注的奋笔疾,扬起衣襟,反而是平添了几分飘逸来,这个场景——实在不算是一见钟情,像是应星河这样的人,已位极人臣,什么样的风情人儿没有见过,但是很多年后,应星河依然记得这个场景。
缓缓退出破庙,应星河摆手,对侍卫说道:“今天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起!去查查她是什么人?”
侍卫面无表情,“小王爷,你那小王府里,老王爷已经给你选了三十几位姬妾了。”
应星河揉揉额头,头疼,“本王有说过要弄她进府吗?还是变得这么多话了!”侍卫只得面无表情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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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道应城实在是非不得已,这路程眼看着就要到了,却不想他们一行人出了应城,竟被困在了山间的一座破屋中。
外面下起暴雨,连夜赶路是不太可能的了,白璃忧与吕炎一商量,便想着只这破屋对付一宿,明日雨停了,便继续赶路。
春梅将屋内简单收拾了一些,又从马车里将食物,还有车内的火炉拿了进来,就在屋内中央煮了些粥,就着他们带着肉干。
戎兰亭一路上都昏昏沉沉的,白璃忧好不容易让他喝了一些稀粥,才让他睡下,春梅收拾出来一间房,将戎兰亭安置在里面后,白璃忧一脸忧虑的走出来。
见吕炎摇头,白璃忧上前问道:“吕叔,我们已经赶路半月了,为何大哥却日渐消瘦,每天都是这般昏沉。”
吕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小姐,戎将军脑子中的淤血已经越来越多,压迫在他脑中,如果在不救治,恐怕到了君国也晚了。”
白璃忧一惊,脸色颓然衰败下来,道:“我们还有几天才能到达君国?”
“三日。”
“来得及吗?”
“应该是可以的。”
“应该?”白璃忧看向吕炎,眼中焦急,令吕炎一震,“小姐,别担心,相信我,三天之内,我必将戎将军送往君国。”
“要去君国,得先过我们兄弟几人这关!”
这时,门被一阵劲力踢开,来人是数个蒙面的男子,手握长刀,口出恶言,“真是让我等好找啊!”
“你们是什么人!”春梅拿着手中的勺子指着他们,大声问道,白璃忧这时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她知道有人会追来,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白秋月让你们来的吧。”白璃忧冷冷淡淡的看着来人。
带头一黑衣人大笑道:“不错!我家主人说了,找到你们,拿了印章就杀了你们!”
“哈——”白璃忧冷冷一笑,“杀了我们,你们也拿不到印章,因为印章不再我身上!”
带头那人一愣,难到情报有误?
“你别唬我,反正今天拿不拿到印章,你们都得死!”
“怎么这么吵?”
这时,戎兰亭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那些人见白璃忧脸上慌张地神情,立刻明白了什么,带头那人将戎兰亭挟制住,长刀架在他脖子上,“不交出印章,我先拿他开刀!”
任凭白璃忧在强装镇定,戎兰亭在他们手上,她也急了,“有话好好说,不要伤他。”
“果然,是个女人啊,你与他关系匪浅吧,所以才如此慌张。”那带头黑衣男子讪笑道:“没想到啊,天下第一的女首富,竟然会为一个小白脸自乱了阵脚。”
就在僵持之际,白璃忧从袖中拿出了白玉印章,“想要这个?”她摊手,黑衣人眼前一亮,放松了警惕。
吕炎这时从腰间抽出长剑,便将面前两个小喽啰变为剑下亡魂,等他们反应过来,白璃忧已经携着戎兰亭,春梅跑了出去。
“吕叔!”白璃忧急呼。
吕炎大喊道:“小姐,你们先走,我拖住他们!”
白璃忧不想丢下吕炎,便捡起地上长刀,对春梅说道,“你们去车内躲着!”她想进屋帮忙,几年前,戎兰亭教过她几招,对付这些人,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下刻,春梅已经抢过她手上的长刀,急吼吼的将他们推进了马车,“夫人,我这条命是白家给的,今日我就还给白家,你跟戎公子先走!”
“春梅!”
刚喊出声,春梅就已经跑进了屋内,将房门关了起来,透过门板还不时喊道:“夫人,你们先走。”
白璃忧哪里会驾马车,她只能拉着戎兰亭往密林深处跑去,想要借助密林树丛隐藏起来,可是一直跑一直跑,后面的追赶声也一直未停止。
后面的黑衣人将他们追至悬崖边,下面就是波涛骇浪,前面无路,后面也是一死,白璃忧不怕死,便冷冷看向那群人,他们还在向她要印章,但她不给,便问戎兰亭,“大哥,前面无路可走,交予不交都是一个死,但跳下去,还有个九死一生,你可愿意跟璃忧一同跳了。”
戎兰亭忽然抱住她,眼神坚定,似变了一个人,不再痴傻,“你跳我便跳,不说废话!你要有什么事,我岂能苟活。”
白璃忧默默点头,随后只见两抹白色身影纵身一跃,消失在悬崖边,而后赶来的吕炎,在收拾了屋内那些人后,见白璃忧与戎兰亭跳崖后,也红了眼,将面前几人也悉数的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