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名中年男子的簇拥下,莫殇在众多门人弟子诧异的目光中被带走。
“这到底怎么回事?”看着被带走的莫殇,有一名短发少年惊奇的问道。
“那几名青衣人好像是长老院麾下刑讯堂的人。”有一名灰衣少年在沉吟了半晌后,不是很确定的道。
“莫殇到底犯了什么事,居然惊动了刑讯堂的人?”灰衣少年话声刚落,又是一道诧异的声音响起。
“......”
诸如此类的声音在广场上响彻不穷。
“莫殇,你到底怎么了?”在广场上,有一个人目光担忧的望着离去的莫殇,担心的道。
此人除了云崎外,还能有谁?
在一处大厅门上,挂着一块刻着“刑讯堂”三个金漆大字的牌匾。
此时此刻,莫殇跪在堂下,他的目光从容淡定,从表面上看不出丝毫的畏惧。
一名白发老者稳坐在首席之位上,目光威严的望着堂下之人,说不出的威风八面。
在堂下两侧,分别站着六名青衣人,而其中有几名,赫然便是押解莫殇来此的青衣人。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
首席上,一道威严的声音洪亮响起,那声音中所蕴含的强者威压,展露无遗,压得莫殇胸口作闷,耳朵嗡嗡作响。
过了好半晌后,莫殇才从这难过的氛围下解脱,平复了心中的异样情绪后,他轻吐了一口气,才不急不缓的回答道:“回答二长老,莫殇不知。”
被称为二长老的老者,虎目一睁,一手拍打在桌面之上,顿时震得整个桌子支离破碎,他目光微怒的望着莫殇,以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长者语气呵斥莫殇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认错?”
听到二长老这番话,莫殇大致已经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二长老他们是怎么得知的?
虽然内心里已经开始出现莫名的焦虑,但以莫殇自小养成的孤傲性格来说,这种程度的内心掩饰,难不住他,因此,莫殇还是以一副心跳而肉不跳的从容样子,语气平静的反问道:“我不明白二长老所说为何?”
二长老瞪得正圆的虎目因为莫殇的表现出现了短暂的失神,别忘记后者还是十一岁的孩子啊,如此年纪便有此从容不迫的心性,委实了得,二长老深信,假以时日,这孩子定能如浅水游龙般扶摇直上,登上那强者的高峰,可向来秉公执法的他,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即便是面对着莫家最为杰出的子弟,他同样可以做到铁面无私。
“既然你死不悔改,那暂且押下。”
二长老威严的声音一出,堂下已有两名青衣中年男子站出,押着莫殇便是朝着拘禁室走去。
瞧着被押下的少年身影,二长老轻叹了一口气,本就苍老的脸庞在这一刻更显颓靡。
拘禁室里,莫殇坐在木床边,低下的头颅居然有点黯然的神色,幽蓝的眼瞳里出现了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太奇怪、太快了,奇怪得让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快得是让人反应不过来。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莫殇抬头望向窗外,隔着窗户望向蔚蓝的天际,他陷入了一筹莫展当中,他知道,他这一次真的是闯了大祸——擅闯禁地者,杀无赦。
在一个明亮的大厅里,坐着几位雍容华贵的老者,他们彼此交谈,偶然间,还会进行剧烈的口角之争,而在首位之上,一名相貌英伟的中年男子目光深邃的看着这群老者。
“别吵了。”一道不可置疑的声音从该名相貌英伟的中年男子口中脱口而出,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家主大人,莫殇是我们莫家最为杰出的子弟,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定能带领我们莫家走上一个新的高度,如果按门规处置,是不是有点不理智?”在沉静了片刻后,一名坐得比较靠近中年男子的白发老者,就事论事的沉吟道。
“大长老,此言差矣。”不待家主发话,在这名白发老者之后,一名样子长得较为阴翳的黑衣老者接过话茬,辩驳道,“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次莫殇视门规如无物,擅闯禁地,证据确凿,若不按规矩办事,不但违背了先祖的遗训,坏了莫家的门规,还等同于娇纵犯戒者,这对我们莫家是百害而无一利的,我们应该要杀一儆百,同时借此机会告诉其他门人弟子,在莫家,不遵守门规者,不论身份,一律处罚。”
此言一出,其他欲要发言的长老一缩脖子,纷纷低下头颅,一时间沉吟下来,不知一个个在想什么。
就在人人都在竭力思索的时候,大长老打破了沉寂,恭敬的对着高坐首位的中年男子述说着自己的内心想法道:“家主大人,四长老的话固然在理,但老头子我认为,罚就一定要罚,但能不能换一种方法,我们可以对外宣称莫殇犯了其他门规,然后进行适当的惩罚,就当把此事掩盖过去了,只要我们不说,又有谁会知道,不是么?”
话落,全场倒吸一口凉气,在他们这群长老眼中,这哪里还是以往的大长老,这分明是一个护犊子护得出面的老头子嘛...
全场气氛的变化,让的大厅陷入了诡异的氛围,可大长老对于这奇怪的气氛如若未睹,反而是抱着期待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盯着同样因为大长老先前那番话感到讶异的中年男子身上。
不等这番气氛结束,首位之上的中年男子一声令下,使得全场再次陷入了更大的震惊中。
“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断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