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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火族大殿后,雪切尔其实是不知道该干什么的,以他现在的实力,去对抗伦敦之魂简直是痴人说梦,螳臂当车,而且他根本不能说服任何人。另一方面,他对“时间碎片”的下落更是一无所知,关于这方面的记载,相当隐晦。他没有头绪,甚至不想去与罪魔之羽会合。
他迎向那刺眼的阳光,静静浅笑,或许是有了决定,因而紧握住了双拳,那枚指环,在光下,血红得耀眼。
他的内心有了着落:“一定要阻止伦敦之魂。”
而这个过程,唯有等待。也许他们会再次在菲奥雷某个角落出现,也许他们已转移到了大陆的北部王国。但是他们的最终目的,是时间。
而时间的关键一隅,必然落在时奇圣殿。
一切推理,都将成立,因而雪切尔的内心也就自然明朗了:自己的母亲——伊丽莎白·时奇,估计也完全掌握了这一信息了吧。
他觉得他应该赶往魔导士王街了,他还必须去思考他仍寄托希望的“罪魔之羽力量”。他就这样想,这群人的潜在力量不容小视,这支队伍,便在他意识中被认定成为了“伦敦克星”。
雪切尔·萨拉曼达,大世界的一部分,现在也成为了一个神秘计划的谋划者,他将用他的力量,来粉碎一个又一个阴谋。
魔导士王街的样子,依旧没有变化,只是少了些能够快乐喝酒逍遥的魔导士,雪切尔到了撒尔摩尼家看到了那种乱糟糟的陈设,觉察到了异样:这里不应该是由赛娜女士打扫得好好的吗?毕竟是能持家的女子。
直到雪切尔在屋里叫了很久,才见赛娜从二楼扶梯而下,她虚弱得已没了气色,像是多少天没有见过太阳一样,而她的脸上,流满了泪水。
起初,雪切尔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飞速的上前去搀扶着她,赛娜只哭丧着脸,没有力气说话。不过雪切尔很快明白了过来,会意地说:“别担心,撒尔摩尼先生没出事,他们几个人都从那场山崩中逃生了。”
听到这个消息,赛娜突然大哭着喊了起来:“真的吗,真的吗?”接近疯狂。
“是真的。”雪切尔简直受不了赛娜一直摇着他的胳膊,用惨白的脸看着他,“这两天就会回来,现在他们呢,应该都在吉尔吉兹。”
赛娜心满意足地瘫软下去。
“哎呀,看来又得我来处理了。”雪切尔无不沮丧地把她扶到了长椅上,抱怨着没人跟他讲话了。
“光之魔法可真实用。”
他很无奈,自言自语。另外,他的光魔法又开始运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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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很久他才感觉到在这里简直无聊到爆。没有人在他旁边说话,即便那些没有意义的欢声笑语也不能进入他的耳朵。突然一个人下来,却又觉得孤单了,好像从前习惯一个人独自呆着的记忆都是别人的。
“着实,他们是一群拥有快乐的人。”他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今天是2日,或许他们已在回来的路上了,最起码他认定坦克,朵拉他们一定玩腻了,话说也应该回来了。
以此作为心里安慰吧。他也时不时到外边透透气,看着街上匆匆走过的人们,他这火族的次子,竟没多少人能够认出,只被当是一位奇特的年轻人对待了。
说不烦躁,是不可能的。他的脑海中埋下的问题,足够让人神经衰弱,然而他没有,他总习惯于有很多事要去做,诸如花了一辰的时间,将新的018打扫了个干干净净,把原先长久落下的灰尘和蜘蛛网之类的器具,都清理得一尘不染。然后趁着虚弱的赛娜还没有醒来的空档,又把撒尔摩尼家细致地整理了一下,屋子便整洁了起来,甚至比赛娜做得还要完美。
话说这样一个男青年,得给他献花了吧。
“可惜现在没有英勇的骑士了,不然,我就可以让他们看看谁更绅士了!”谁知道,他还在无聊地夸奖自己,可惜没人听到。听到了大概也辨不出他的逻辑,或许就像对待一位大脑出现思维混乱的神经病人一样。
“这里的天气为什么总是这样好?”
“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是要去争第一吗?”
“啊,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诸如此类,他只管问,只是没人回答。而现在,他又不得不去想下一个任务了,忙前忙后,他都没有对未来有过完整的打算。
“尽管向前冲好了,勇者无惧。”他在赛万岛的某一天,兰莉这样跟他说。她说那都是冷眼告诉她的,多少又添些失望和希望。
空气的流动,混着飒飒秋风,吹起新落的绿叶,静止在无尘之中,如同一滴露珠空明纯净,毫无争议。由于北神星事件,今年的秋天早早地降临了,连杨树都不情愿地撒下几片正翠的叶,又是一年萧瑟。
雪切尔内心诗意顿生,却不知从何写起,终于又放弃了。
他又记起了那段记载:狼王之血,古老的记忆力量蕴藏之物,拥有着圣洁的魔力,净化一切肮脏的,丑陋的内心,扭转记忆,将死亡变为重生。
凭着这些,将它成为“时间碎片·记忆”的组成体着实并不能让人信服,可是深入理解,控制记忆,操纵生与死的边界,即是控制最神秘的超次元物质——时间了。
时间碎片聚齐之日,恐怕便是世界毁灭之时了。
将死亡,变为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