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闻冬的脸火辣辣的,认识秦绍刚有五个月了,两人确定关系也有一个多月了,秦绍刚还是第一次喊她媳妇儿。
不过房间里都是红彤彤的,也不太容易看出来。
楚闻冬刚起身,有人就开始起哄了。
“秦绍刚,以后家里谁管钱?”
秦绍刚看着楚闻冬,“媳妇儿管钱。”
“谁洗衣服谁做饭?”
“谁有时间谁做,两人都有时间我做。”
“谁说了算?”
“大事听我的,小事听媳妇的,提前说一下,我们家没有大事。”
哈哈哈,苏忆安都怀疑秦绍刚是同道中人,和几十年后的人回答的一模一样。
“那——”
楚营长直接下场,“别那了,适可而止,不然等你们结婚的时候闹的更凶。”
“营长都发话了,我就问最后一句,最后一句:谁管生孩子,谁管养孩子?”
不知道内情的人,玩的是个热闹;知道内情的人就有些尴尬了,怎么回答不是伤口上撒盐?
秦绍刚削了那人一下,“这是我们两口子的事,你少管。”
楚闻松把新娘背下楼,门外是一排自行车,三轮车上扎着红绸带,拉的是娘家的陪送。
新娘坐车上,新郎开着车,楚闻松雇了一辆三轮子,再加上自家一辆,一起去新房。
等娘家人都到了,新娘已经过门了。
酒席就摆在新房,一共两桌,战友们一桌,娘家人一桌。
大厨是请的饭店师傅,做两桌菜花了十六块钱。
房子本来不新,抗不住秦绍刚有心,布置的挺好。人生大事,一辈子就这一次,还不得好好倒饬倒饬?毕竟住在里面的是自己。
娘家人还是比较满意的,能在这么大的城市买套房,就很厉害了。
再说人也不错,除了腿有残疾。
秦绍刚和楚闻冬给二老敬酒,让楚父拦住了,“咱不兴这个,会哈的哈点,一起来就行。”
楚父是在前面铺个路打个样,没看见秦绍刚的战友磨拳擦掌的,要把新郎干趴下的节奏,这哪能行啊。
“好,爹妈,两位哥哥嫂子,大姐,咱们一起哈一盅,你们放心把闻冬交给我,我没有什么大本事,有我一口干的,我绝对不会让她们喝稀的。”
日久见人心。
有了前面打的样,秦绍刚的战友也不好难为他,敬酒也就喝了一盅。
下午两点多钟,酒席就散了,战友走了,娘家人又小坐了会。
几个孩子秦绍刚都包了红包,包括招弟也包了一个。不知道里面是多少钱,反正孩子是挺高兴的。
虽然没有个长辈指点,秦绍刚也办的有模有样的,每家一个喜包,点心糖块饼干扎古子花生一应俱全。
楚闻秋和楚闻柏明天就要回去了,现在正收地瓜,地里挺忙的,队长就给了两天的假。
楚父楚母要待到三天回门,亲自接待了再走。
招弟本来是和楚楚安安手拉手走在前面的,突然发现妈妈没有跟上来,又跑回去拉妈妈。
“妈妈,回家。”
这孩子从沂东回来,就挺胆小的,在哪玩也要大人跟着。
楚闻冬挺尴尬的,招弟不能留下,要回来住也要明天的。
“招弟,就在大舅家住一天好不好?明天让秦叔叔去接你。”
招弟还是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回家。
“妈妈……”声音都是哭腔了。
秦绍刚说:“要不让招弟留下吧。”
“那怎么行呢?没这规矩。”
楚母拉着招弟的手,“走,跟着姥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