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流苏想警告苏建林不要胡来,她有孩子这把尚方宝剑,可是她嘴巴让人堵上了,双手被苏建林抓住,动弹不得又说不出话。
苏建林混归混,也不是不知道轻重,他只是想给姚流苏一个教训,长个记性,疏疏皮子。
只要避开肚子就行。
姚流苏的脸都要烀肿了,头发都抓下来好几缕,当了快二十年的小公主,何曾挨过一个手指头?今天算是连拳头都认识到了。
魏氏耳朵聋,在房间呆够了,想出去找人耍,发现门被关上了才觉出不对劲来,也正因为她,苏建林关门揍姚流苏这件事才大白于苏家村。
此时的苏忆安还不知道,她坐在大街上择芸豆。
工人有退休,社员是活到老干到老,真正坐大街的都是干不动的,等着儿子养老的。
“小云,芸豆准备怎么吃?”
问话的是苏忆安的二奶奶,今年八十多岁了,以前妯娌不和,两家动过手,后来就沦为普通邻居了,红白喜事各论各的。
小云是苏忆安的乳名,丫头长到十四五岁,很少有人喊小名了,小子可以喊到抱儿子抱孙子。
“还有点黄豆面,炒芸豆做干豆腐。”
“那个铁定好吃。”
苏忆安就笑笑不说话,老一辈人吃过苦的,怎么会不知道哪个好吃哪个不好吃?
二奶奶两儿一女,女儿嫁了个工人,听说过的很好,但两个儿子就是普通家庭,还吃不太饱。
自己吃不太饱,匀出来孝顺老娘的就更少了。
二奶奶往苏忆安跟前靠了靠,“小云,你帮二奶奶给你姑写封信,让她寄点东西寄点钱来。”
苏忆安可不淌这混水,她挎着篮子站了起来,“二奶奶,家里还有伤号,我要回去了。”
二奶奶,“到底不是亲孙女,一点也不中用。”
“二奶奶说的是,要不我去喊二叔家的弟弟帮你写?他化可比我高多了。”
二奶奶把脸扭向一边,不理她了。
不是苏忆安过份,二奶奶家的事够写本小说了,这水轻易不能淌。
苏忆安回到家就开始做饭,芸豆干豆腐做起来简单,再拍个黄瓜齐活。
坐时间久了谢瑾年也扛不住,下午就提前放学了。
苏忆安打了温水,让他自个用手巾擦擦身子,累了就睡一觉。
晚饭做的挺多的,白红梅就吩咐苏大海去喊干儿子。
去的时候人不在,又过了差不多四五十分钟了人才过来。
叶思远情商很高的,中午那会就骑车去马庄买了一罐麦乳精,晚上就带着来吃饭了。
白红梅笑骂道:“得了几个钱就嘚瑟,就不会攒着娶媳妇?”
“先孝敬干爹干妈,剩下的攒着娶媳妇。”
苏忆安问:“干嘛去了?吃个饭也不积极?”
叶思远小声说:“去看热闹去了,姚流苏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血糊拉碴的,真是又可怜又痛快。”
苏忆安猜不出谁能揍的这么狠,以为叶思远存心拿姚流苏开涮,“别胡说,看不惯归看不惯,咱不咒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