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独子,家庭条件好,叔又是大队干部,这个条件打着灯笼也难找。只要姚流苏不上大学,比较起来她肯定会选择你。”
这么一说,苏建林觉得自己又行了。
“流苏一个女孩子,跑咱乡下受苦,就觉得自己没本事,让她受委屈了。”
“这也好办啊,找机会让她别下地,比如当个临时工,比如当个代课老师,比如进宣传队。”
苏建林一拍脑袋,“姐姐说的是,我这就去找我爹,给流苏安排个轻快活……”
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活该被姚流苏利用。
今天心情好,苏忆安做了一个辣椒炒嘎啦,把下工回来的白红梅呛了回去。
“死丫头,你这是干嘛?”
白红梅又捂鼻子又摆手,这朝天猴太辣了,也不知道这丫头咋撑住的。
炒嘎啦很简单,又很有技巧,老了不行,嫩了也不行,很快就出锅了。
这个时候才有空回白红梅的话,“妈,小声点,我炒了一盘嘎啦,给爹加个下酒菜,咱娘俩也跟着沾光。”
走在后面的苏大海笑的满脸褶子,“还是闺女好,什么时候也想着我。”
“不要拉仇恨哈,闺女是我生的。”
苏忆安又炒了一个小油菜,两个菜加早上剩的咸糊涂,还凑合。
“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这是苏忆安的老习惯了,一有高兴的事找不到人分享,她就找活干,不是拾掇房间就是做菜。
“大队分了一个工农兵学员的名额,姚流苏没选上。”
“没选上就对了,凭她会偷懒,还是会勾引男人?”
白红梅爱憎分明,她可不会活稀泥。
苏忆安差点喷了,她妈咋这么会总结呢?
饭后苏忆安给豆芽滤了水,明天又要进城了,这几天苏大海捞到的活物比较多,这次还要一起去。
苏忆安又把袼褙揭了下来,瞅中午的空铰两双鞋垫。
苏忆安不知道刘解放鞋子的大小,只能靠眼力估摸了,不合适可以送人。又好看又实用,送人也挺受欢迎的。
白红梅去邻居家找了3码的鞋样,缝在袼褙的边边上,齐着鞋样铰了一双,再用白布裱好,现在时间不够用,得晚上的。
农村,见天就是干不完的活。
薅完麦地的草,接着就是花生地的草,男劳力用锄头锄地拢的,大姑娘小媳妇还有老妇女就清花生株上的草。
看起来活不累,蹲一天也够人喝一壶的,好好的人不是内八就是外八,就知道这活累不累了。
好在苏忆安明天进城送豆芽,可以请假一天。
苏宝坤很痛快地答应了,现在地里不忙,也没要求的那么严格。
“妹子,哥求你个事。”
“什么求不求的,宝坤哥你尽管说,我能帮的肯定帮。”
“能不能帮着搞点板油啊?给你嫂子做点带荤腥的菜。”
那天软磨硬泡买了两根筒子骨,连大儿子带苏宝坤老娘,一天造没了。
“我不敢打包票,有的话我就帮着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