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大雨滂沱。”
“成了,下雨了,快回去。。。咦你那面的雨怎么下得比我这边要大?你。。。”
小十六闷哼着不说话,一只手捂着胸口,脸上满是豆大的热汗,密密麻麻。
赵长安着急了,“十六?怎么了?”
痛喊了一声,小十六一头从树上栽下。
雨大了。
。。。。。。
“我要死了。”小十六说。
赵长安咬着牙齿骂道:“你在说什么屁话!”
“是那个说人的说的。”小十六的语气虚弱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关的人的生死,可是他嘴角的苦笑却十分明显。
“他?他就是一个嘴上没把门的混账!什么狗屁的都不懂,只会说,哪里会算命?都是胡扯的,你不要相信。”
“我原先也不信,后来发现我自己只要随便一动胸口就疼之后就相信了。。。。。这几天越来越疼。”
赵长安背着小十六往镇上狂奔,“你说什么屁话!无非就是生病了而已!算得了什么?等到了彭老二那里,给你开一副药,睡上一觉就好了。”
“真的。不骗你。”小十六脑袋无力垂在赵长安得紧肩膀上,“那个说人说我靠近心脏的一条经脉被别人打断了。你还记得你问过我有没有见过一个女人么?就是第一次我跟你上山的那时候?”
赵长安记起来了。
“你问我有没有惹到她,我说没有,其实我撒谎了。她问我晓不晓得一些秘宝的消息,我没理她。后来兴许是我抓鱼的时候把水溅到她身上,又兴许是她看不惯我,她一巴掌拍在我的胸口上。原先我咳了一口血之后就没有感觉到疼,我还以为只是一巴掌而已,没想到原来是这回事。”
小十六的声音愈加小了,耳边满满都是雨打凡尘之声。
赵长安腮帮子咬得绷紧,他感觉自己背上的触感愈发火热,背上湿透了,那不是雨,真的。
江猪过河,大雨滂沱。
一个年轻男子背着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背上背着一把木刀。
被无边细密的雨幕遮住视线的空荡荡的大街上就只有这两个人。
一脚踩出了一层涟漪,赵长安在这样的雨中就感觉自己像一头发怒的野猪,在山林里边无头无脑地怒吼乱撞。
小十六没做声了,只短促呼吸。
暴雨哗哗啦啦,赵长安瞥见一袭白裙站在街角,手中撑着油纸伞,犹如出尘雪莲。
赵长安哀求道:“你多撑一会儿啊,就只一会会。”
“嗯。”
赵长安跑到那个女人面前,喊了一声“喂!”
那女人转过脸来,没有看清小十六的脸,只是看清了赵长安。
赵长安道:“长得很不错嘛!小妞!”
那女子脸上浮现出一抹怒气。
赵长安又笑着说:“你给你换个东西你要不要?”
“什么东西?”女人的话语清冷,冷的就像这样的大雨中刮过来的风。
“我送你一把刀,换你一条命。”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