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缩了缩脑袋，乖巧的若无其事。
柳如玉既气又乐：“早上让喝牛奶，不想喝，顺着就故意打翻了……”
“果，果果不小心。”
柳如玉眼睛睁大：“再给我装！”
果果委屈吧啦，满脸希冀的看爸爸，似乎让帮着说话。
林云低声附耳：“惹不起……果果以后乖点。”抬头：“可能她真是不小心。”
“她是不是故意的我清楚，不经常带孩子，没有发言权。”
“嗯嗯，不谈这个。好了没，时间不早了已经。”
“我拿下包。”
“帮你拿，别累着。”
林云另一只手顺着接过，垮在了女儿脖子里。
柳如玉似笑非笑：“什么意思啊这是，这么知道关心人。怎么不像是好事，就跟昨天一样……”
“又给我画饼。”
“画饼是一回事，主要你不心疼我嘛。不然，谁能雇的动柳如玉梦同志。”打趣，手机震了下，林云掏出来扫了眼：“有笔钱刚到了正源账户上，应该够你缓解下贷款压力。”
“多少，哪来的？”
“别管哪来的，反正我的钱以后全是你的。需要用就跟欧阳打招呼，可以无条件支取。”
“不是什么不正经的来路吧。”
“我人你知道，不偷也不抢。让你用，你就放心大胆的用。”
“这几天被拘的转性了？”
林云收了收手臂：“想好好生活，就没有转不了的性子。为你，都值得。哪怕以后做个默默无闻只会带孩子的男人，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大早上煽什么情……对了，业城的那个经理人选，你问秋姐了没有。”
“不找她，换一个。”
“为何？”
“熟人不好用，随便选就成，我相信你眼光……看我干嘛，是心里话。这次舆论你处理的特别好，我很多没考虑到的你都事无巨细，全部想到了。以后，你是我跟孩子的偶像……”
柳如玉拉开了点距离：“诶，我这种你从来看不上的，成你偶像了。”
“以前有眼无珠。现在柳总的身上，处处带着成功者的自信，大局观，让人仰视……”
柳如玉听不得，失笑轻打了下：“你打住，当着孩子面没个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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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到海洋馆，正营业着。
柳如玉尽管戴着口罩，墨镜，还是免不了被过度关注。好在海洋馆环境偏暗，一家三口在进去后，倒也没受太大的影响。
入目周边全都是蓝色。
果果兴奋骑在林云颈上，用手隔着玻璃，近距离的去碰那些鱼类。偶尔碰到阴影密布的大鱼也一点不怕，若非被禁锢着，都要站在林云肩上。
说看豚豚，表演时间还没到，已经乐的找不着东西南北。
林云驮着女儿，没忘了反手牵住了女人。
自动的前行轨带，不紧不慢的往前，仿佛穿梭在蓝色隧道中。
他没心思看，没心思陪女儿闹。转过头，仔细的打量刚把墨镜摘掉的柳如玉。
额头光洁，眼睛像繁星。
亮的不含一丝杂质，也亮到让人自惭形秽。
外物是什么？
最珍贵的其实就是这双眼睛吧，经历了这么多，还能如此清透，不改本性。
而现在表面上的好脾气，大概是一种成熟进步后的妥协。
无端的遗憾，也不懂遗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