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是我,因为我穿了高跟鞋和巡回演员同样跑来跑去却一点事也没有,你应该夸奖的是我才对。”
这时沐清扬注意到她的燕尾服里侧佩戴着某样东西,于是小声问她:“你有带手枪来啊?”
李晴也小声答道:“这还用问,我没有拿手枪就等于亚瑟王没拿艾克斯卡利佛宝剑一样。”
沐清扬想亚瑟王若是地下有知一定难以瞑目,不过一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身上携有武器总是比较安全的,亦或者招来更可怕的危险?
“不,不会比现在更危险了。”
“你一个人在嘀咕些什么啊?”
“没有,看目的地好像到了。”
只见合计六名警卫分站大门两旁,向他们投以凶狠的目光。其中一名微启门扉向室内报告,紧接着大门整个打开,他们便走进室内。
这是一个相当宽敞又舒适的房间,沐清扬却感到有些反胃。桃花心木材质的桌面摆着一杯白兰地,如果再加上一只黑猫的话,就跟他不经意的想象完全契合。
造型虽然陈旧但看起来所费不菲的安乐椅上坐着两名男子:西装笔挺的刘忠源议员与一身紫袍的邵德义教祖。
两人坐在椅子上,另外地板上还坐着七个人,清一色是年轻女性,打扮与李晴跟媚儿相去不远,只不过没有戴高礼帽,而是换成兔子的长耳朵也没有穿燕尾服,完全是兔女郎的装扮。他们并未从她们之中看待任何一个熟面孔,想必是与先前在休息室遇到的那群女性是不同公司吧。
刘忠源与邵德义看到李晴与媚儿时的眼神毫不遮掩到几近**的地步,等于是“色迷迷”这句话的具体表征。说实在话,如果身为一个男人,看到现在的李晴与媚儿却没有任何反应,肯定就是怪胎。而李晴打从一开始即以本性相待,从来不可以隐瞒,一眼为其美貌所迷惑的男子不计其数,这也只能说男人实在太好骗,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你们退下。”
刘忠源手一挥,七名兔女郎出分不清是不平亦或是安心的细碎杂音站起身,一边以同性的角度打量这李晴与媚儿,最后是带着一脸“惨败”的表情走出房门。
“至于你们这群不请自来的不之客,我仍然向你们表示欢迎,来点拿破仑酒如何?”
面对刘忠源的怀柔政策,李晴嗤之以鼻。
“不必了,我可不记得他们又受到贵宾级的礼遇,反正你那几瓶拿破仑酒说穿了一定是挪用人民的血汗钱买来的,不要连累他们跟着你变成贪污舞弊的共犯,我问你,你把西太平洋石油开的二千万元拿到哪里去挥霍了?”
“区区二千万元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刘忠源议员是指交叉搁在肚皮上。
“我能动用的金额是十亿元,引进公共基金以解决银行恶性债权问题、******讲公共事业纳入国家预算等等,这一切我想怎么做都随沐清扬高兴,只要我动一根手指头,就足以让银行倒闭、土木建设公司破产、没钱没势力又没能力的一群窝囊废全家自杀。”
这次他翘起了二郎腿,继续表他的演说。
“明白了吗?一亿以上人口的命运全部掌握在我的手里,麻烦你要弄清楚你现在是跟一个实力雄厚的人在说话。”
“有什么了不起,你要知道你那一丁点儿命运是掌握在我的手中。”
李晴虽然是“我行我素的活动代名词”,但绝对不是个不懂礼貌的人。面对一个年龄、地位都在她之上的人物,一开口却是如此粗鲁,是因为她明白对方不知的她以礼相待。她的判断是正确的,沐清扬想。
“我知道这里藏有尸体跟凶手,我要侦缉这栋房子。”
“如果什么都没搜到,谁要来负这个责任?”
刘忠源威胁道。
“别以为可以跟小学生一样说声对不起就能了事,你们擅自侦缉的行为将损及我刘忠源的声誉,到时我会依情节轻重给予你们适当的处罚。”
这个人还是不要开口比较好,不然每讲一次话就越突显他庸俗的本性,目前还是保持沉默的邵德义看起来就稳重多了。
“好吧,到时候就叫这个女的脱掉紧身衣向你赔不是。”
被点到名的柳媚儿气的直跳脚,尽管她的脚受了伤。
“喂!怪物女王!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干吗气成这样,你应该知道这个地方百分之百有问题,我只不过是为了缓和气氛开了个玩笑而已。”
这哪叫缓和气氛,现场的空气反而变得更险恶。
“昨晚有五名歹徒在国贸商业区偷袭他们,事你在背后指使的吧,刘忠源议员。”
“……”
“你在装什么傻!还不快回答!”
李晴向来与“人溺己溺”、“慈悲为怀”这类充满爱心的形容词无缘,她冷不防伸出右手,揪住刘忠源议员的鼻子,以半扭转的方式用力往前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