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澄也这一次断断续续地病了一个月,整个人直接失去了一大半的精气神。
病好了没几天之后,他就开始筹谋着搬家,这座房子是织雪妈妈选的,里面的各种东西都有着她的影子。
说他逃避也好,说他怯懦也罢。
花间澄也是不愿意在这里住下去了。
但是搬家也很麻烦,虽然之前已经重新办了身份证明,但是花间澄也的年龄不够,不要说买房了,他要是被其他人发现独居都可能被直接送往福利院。
更不要说他现在在的是樱花国的政治,经济,化三重中心的东京。
那就只剩下一个选项了——租界横滨。
和东京还有京都这些大城市相比,近些年来一片混乱的横滨很适合花间澄也。
那里黑手党林立,表面上看勉强和谐,内里其实遵循着最原始的丛林法则。
就算是之前花间澄也都不会太担心,以他的智商,足以看穿所有的算计。
更不要说他现在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他不仅拥有着伊布及其八种进化型总共九种式神,还有着无尽的咒力。
之前没说的是,花间澄也同样是一个天与咒缚。
他的天与咒缚和甚尔完全是相反的。
是以永远体弱多病以及免疫反转术式治疗为代价换取取之不尽的咒力。
他的身体里储存着让人望而却步的咒力,只是因为身体原因,它是单独被储存在一个异空间之中的。
原本只要花间澄也自己产生了足够多大负面情绪就可以打开那个阀门达成术式觉醒。
但是这个世界能够引起他情绪波动的人寥寥无几,或者说是,由于他的智力几乎达到了世间的顶峰,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被他放在眼里。
本来就算是这样,在他到了十五岁之后,花间澄也的术式也会自然觉醒。
但偏偏就出了意外。
花间澄也闭了闭眼睛,没让眼中的泪水再次落下。
他的东西本来也不多,又有伊布他们帮忙收拾,很快就打包好了。
离开之前,花间澄也又一次地回头看了一眼,他想,过段时间,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他还会再回来的。
花间澄也没有去购买车票,趁着月色,变大的伊布直接背着他前往了横滨,月亮伊布靠在了他的脚边,给他撑起了一个守护结界。
也是樱花国的国土面积不大,要不然就算伊布跑的再快,他们也不可能一个晚上都没有就到了横滨。
花间澄也最后直接买下了一栋海边的别墅,他很喜欢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那会给他带来片刻的宁静。
整个别墅都是按照种花式的风格来装修,要不是现在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花间澄也其实是想要盖一个四合院的。
但是现在也勉勉强强吧,不管花间澄也怎么想,时间的齿轮依然在转动。
最开始的几个月,花间澄也什么也不想干,在沙滩上随便找个地方一坐就是一天。
要不是还有着伊布他们几个,花间澄也怕是连饭都不想吃,更别说生病的时候吃药了。
就这么颓废了好久,花间澄也终于打起了点儿精神。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妈妈要是知道了会难过的。
出于年龄这个不可抗力的因素,花间澄也其实也做不了太多的事情。
他最后去黑市里托人从隔壁种花国给他带了好多籍回来,最多的就是那些有关于非遗的。
由于这个世界的特殊性,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种花国也有了很大的改变,但她依旧无比强大,五千年从未断过的化为她带来了底气,她拥有着世界上最多也最强的异能者。
那些令人深恶痛绝的侵略没有发生,东方的巨龙一直腾飞在世界的东方。
在往后的好多年里,花间澄也除了锻炼自己的咒术之外,一直在学习各种东西。
琴棋画诗酒茶,上辈子没来得及的他喜欢的花间澄也都学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比较可惜的是这个世界的精神食粮简直是少的可怜,毕竟豪全都弃从武了,剩下还写的人简直少之又少。
该说不愧是世界的差异性吗?还挺有趣的。
花间澄也是横滨种花街的常客,经常一去就是一天。
在那高大的榕树下,无声的士兵在棋盘上厮杀着。
无论是和那些年迈的叔伯下象棋,还是就这么坐在一旁听着他们回忆往昔,都是花间澄也最喜欢做的事情。
那些故事,带着岁月留下的痕迹,从他们口中娓娓道来的时候,有着说不出来的韵味。
花间澄也这一次断断续续地病了一个月,整个人直接失去了一大半的精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