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许翌琛商量完毕,黎木樨便独自下了马车。
陆鹤羽虽等候多时,却半点没有不悦的神色。
见黎木樨走了过来,他迎上来,递给黎木樨一个小木盒。
“赔礼。”
赔的是什么礼,黎木樨自然知道。
瞪了他一眼,黎木樨便打开盒子。
一枚银簪静静的放在盒子里。
黎木樨把银簪拿出来,有些好笑的看向陆鹤羽。
陆鹤羽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道:“本想过些日子做的再好一些再送你的。”
看着虽然造型不错,却难免有些打造技艺生疏的银簪,黎木樨笑道:“你做的?”
陆鹤羽点了点头,“第一次做,还不熟练。”
黎木樨垂眸看着手中银簪,虽说铸造技艺生疏,但能看得出做簪子的人十分认真且小心翼翼。
见黎木樨神色不再恼怒,陆鹤羽低声问道:“给你戴上?”
黎木樨点了点头。
陆鹤羽接过簪子,小心翼翼给黎木樨插入发间。
看着自己亲手打造的簪子戴在心上人头上,陆鹤羽唇角弯的压都压不下来。
看陆鹤羽笑的一脸不值钱的样子,黎木樨也是气笑了,而后收敛了笑意,低声道:“你先回府,我还有些事要做。”
陆鹤羽点头道:“好,那你,小心。”
虽然不知道黎木樨要做什么,但刚刚许翌琛面色凝重,想来又有什么麻烦。
陆鹤羽倒也不急,反正晚上回家黎木樨总会告诉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却说夫妻两个分开后。
陆鹤羽径自回府,却在门口正遇上徐淮茗和推着他的仙藻。
“师叔,仙藻姑娘。”
徐淮茗道:“有事。”
极其简短的两个字,但陆鹤羽知道徐淮茗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两个字,只怕意义重大。
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陆鹤羽道:“进去说。”
说完话,三个人便入了府,只是进门时候突然听到琴音袅袅。
陆鹤羽脚步一顿,徐淮茗也是微微挑眉。
吴伯道:“是花小姐。”
徐淮茗看向陆鹤羽,眼神不善,“花小姐?”
吴伯也不大喜欢花解语,毕竟他是过来人,就算不懂什么美人计,也能看出来那花解语对自家侯爷不安好心。
偏自己想提醒夫人,可夫人却只让自己好好休息,别多想。
也不知夫人是没看出来那花解语不是个好东西,还是太相信侯爷的为人了。
如今见侯爷的师叔问起,吴伯有心想让徐淮茗管管这事,把那花解语赶走,便上前道:“是先前夫人和侯爷救下的一个逃婚的女子,叫花解语。”
徐淮茗看着陆鹤羽冷笑一声,“花解语?呵,倒是好一朵解语花。”
知道徐淮茗误会了,但现在也不是多说的时候,陆鹤羽只能问吴伯。
“她怎么突然弹起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