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他手中的伞已经熟练的换了个方向挡住了朝着他投掷而来的鲜花。
云澜:……
他竟然不知道是该佩服姜宴清能张口要伞,还是佩服礼部的人,姜宴清要,他们就真的给了。
而且,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准的挡住所有的投掷物?
“云兄如果想要的话,明日也可以同礼部的人要一把。”姜宴清说完,转过头不再同云澜说话。
云澜看着姜宴清那一身整齐,再看看自己因为各种投掷物而显得有些狼狈的样子,心中隐隐动意。一有这个想法,他就吓坏了。
赶紧将这种想法摒弃掉!
这可不成!
如果他也撑伞,那其他的人岂不是也要学着撑伞?
到时候打马游街这样风光无限的时候,十个人,十把伞……
不知道的还以为举行什么仪式呢!
可不能再想了!
况且,他是云家嫡子,人人夸赞的谦和君子,自然不能拒绝这些人的好意。
想着,云澜羡慕的看了一眼姜宴清。
忽然的一颗明珠朝着云澜的脑门砸了过来。
他反射性的挡了一下。
好险,这要是砸头上,岂不是要肿了?
再看看前面气定神闲的姜宴清。要不然,还是想想办法借一把伞吧?想必应该是符合规矩的,不然的话,礼部也不会借给状元郎了。
“昭昭姐姐,你听到了吗?我听着好像是游街的要过来了。”珍珠姑娘百无聊赖的趴在桌边往外看,听到外面有动静之后,激动不已,抓着陆昭昭的袖子说道。
陆昭昭闻言,眼里笑意不减:“听到了。”
说话的功夫,她从窗边准备的花瓶里折取了一支山茶花。
这家店是可以选一种花放在窗边的,留着用来掷花。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陆昭昭也看到了一行人。
今日天公作美,似乎连上天都知道,这是人才子的好日子。
陆昭昭第一时间便看到了她家阿清。
一身红袍衬得他肤色胜雪,好似家中那一盆白茶花,裹着阿清和她一起挂的同心结,一片红之中,更显脱俗。
他眼神清冷,手中执伞,挡住了那近乎是一窝蜂砸过去的鲜花与金银丝帕,就像是挡住了俗世浊气一样。
漂亮的让人不管几次见,都愿钟情于他。
陆昭昭不自觉的捂着心口,只觉得心跳的特别厉害。
队伍越来越近,姜宴清一眼便望见了在楼上的娘子,朝着她浅浅的弯起唇角,低声喊了句:“昭昭。”
他声音小的在锣鼓之中听不见。
但是陆昭昭的听力是听得见的,陆昭昭只觉得心跳的更快了。
满街上人群涌动,可唯独他,好似灼阳下的白雪,让人难以自持。
陆昭昭手中的花丢了下去。
伞下,姜宴清眸光微敛,伸出手去接住了那只独特的山茶花。笑着戴在了发间。
并无女气,却显风流。
云澜这会儿人都要被砸懵了,脸上的笑意也有些僵。见到姜宴清居然主动接了一朵花,有些意外:“姜兄,你这是?”
“我娘子丢的。”
姜宴清回眸,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