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找完整个帐篷,将附近的农庄也搜了一遍,甚至还抢回了不少米粮,都没有找到左贤王。
一个十六岁的小孩能跑去哪里呢?
生气又消气,单于麻木的听着汇报,脸上已经看不出表情。
“这里也没有,那里也没有,到底去哪里了?你们都是一群废物不成?找个人还找不到!”
“全部都去搜!务必把那蠢货给我抓回来!”
整整一天,单于都在派人去寻找自己丢失的傻儿子,没有对自己要攻打的城池进行任何骚扰。
他想破脑袋都没想到,平时那个吵着闹着不肯上战场,不肯杀人的儿子,一溜居然溜到了敌人的最中心。
一击就中。
把自己送上门去,现在已经变成一个脏兮兮的苦力了。
慕容澈派了探子去查了一遍又一遍,得到的消息依然是:没有动静。
“这些人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派人在附近的农庄一遍又一遍的洗劫那几个倒霉的百姓,能吃的都已经被他们搜刮干净了,他们还要去。”
“那地方,是藏什么宝贝吗?”
天天打仗,一天没打,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几个稍微带了点脑子的将军坐在一起,讨论着这件反常的事情,但争来争去都没说出个结果。
士兵们则是分批警戒,警惕无比,生怕这是敌人耍的花招,目的就是让他们降低戒心。
他们之前就吃过这样的亏,一段长长的时间,没有人来进攻,就在他们放松警戒,准备睡觉的时候,敌人却吹着号角赶过来。
这次他们不可能再上同样的当。
幸好他们有足够的人,一天可以分三班倒,死死的盯着城门口,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不放过。
靳正没听到外面的喊杀声,知道他的父亲还没来救他,心情低落。
还被分配了一个奇臭无比的工作:清理排泄物。
从未吃过这等苦头的左贤王苦着脸,表情幽怨,但肩膀上的腱子肉毫不含糊,将那一大堆带着气味的东西运走。
“左贤王,这件事让我来吧,您可以去做我那个活。”
那个老态龙钟的蛮人走过来,对靳正在干的活深表同情,主动提出要换活儿。
“您……不必了,被俘是我莽撞,”即便是天神,也不会允许他让一个老人去干这样腌臜的工作,靳正脸绷得紧紧的,继续干自己的活,“如果您有什么活要帮忙的话,可以找我。”
那个蛮人轻轻叹息一声,只好走开。
“还没找到人吗?这人又不能被野兽吃了去,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呢?”
“会不会……会不会是跑到城池里去了?”
已经把属于他们的地盘翻了个底朝天,连树上和各种洞都找过了。
翻出来几条蛇,几只老鼠和一些野兔子。
就是没找到原本很醒目的左贤王。
“难道真的在敌方那?”
单于想了想,笃定地摇摇头。
“那小子胆子小的很,根本不可能跑到敌方那里去,如果他真跑去了,恐怕现在已经成了阶下囚了,哈哈哈哈哈!”
单于笑完,发现部下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单于,或许……左贤王真的跑到敌人的城池里去了。”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