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溪看着苏顺年眼睛里大大的委屈，却也爱莫能助。
她知道，学习要从娃娃抓起。
在知识垄断严重的古代，识字可以是一手安身立命的本钱。
好好培养的话，也是有机会去攀那平步青云的科考路的，尽管那寥寥百人的录入率使这条路比现代更卷。
她毕竟不是亲娘。
也不是这时代的人。
拿不准那个度。
当然是让苏迎岁来把握了。
她微微一笑，安抚地摸了摸苏顺年的脑袋，讲起了牵牛织女的故事。
本该躺在院子里，边看星星边讲的，不过苏迎岁也张着眼睛表示想听，她只好在屋里把故事讲完，再送苏顺年去睡觉。
虽然苏顺年很想再听一个故事，但想起他那慈祥的老父亲给他留的任务，也不得不早早睡觉，以免第二天起不来。
一回屋，苏迎岁皱着眉问她：“牛郎为什么偷看织女洗澡？”
本以为是个爱情故事。
可他越想越不对味。
从织女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出门玩的时候被迫失了清白，还被人拐回家生孩子，无法见父母。
怎么看都不像是心甘情愿的。
杨溪关好门窗，闻言觉得有道理。
“说起来确实不该偷看。这个故事从既得利益者角度来看是挺美，你看，牛郎又穷又没用，突然就不劳而获有娘子，既能生娃，又能挣钱。”
她当时学这课可没想这么多。
只觉得王母娘娘棒打鸳鸯真是太残忍。
屋里陷入了沉默。
杨溪不想聊神话故事，神经大条地直接转移了话题。
“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说就行，不必藏着掖着。”
苏迎岁看着她有棱有角的字，语气笃定：“你是识字的。”
“对。”
“你不是杨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