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月,李梅和郑婷已经可以独立织毛衣,并且在夏清教的基础上增加了不少自己的想法,还做出了其他的花样。
夏清连着三天和林煦炎去镇上找合适的铺子,因着张立豪的关系,很快挑选了三处比较合适的铺子。
一处在北街,铺子小但地段最好,北街本身就是庆丰镇最繁华的街道,最大的酒楼醉香阁和最大的赌坊千旗坊都在北街,人流量最大,也是有钱人最常去的地方。
当然价格也是最贵的,十五平一个月的租金就要十五两,并且必须半年起租。
位置虽好,但价格不美妙,他们本来也就是做点小生意,卖兔肉和卤煮一个月还没一间铺子的租金高,怎么算都吃不消。
况且毛线不像做吃食的,只要味道好,自然有人来。
第二处,铺子最大还和张立豪家一样后面带了个小院儿,虽然只有一间房,但胜在有个休息的地儿,价格也适中,一个月才六两多。
就是位置太偏,前不着街后不靠巷的,毛线要是在这儿卖,指定卖不动。
最后一处是隔张立豪铺子仅有一条街的铺子,有个二十平方,离早市近,周围也有不少小酒楼、胭脂水粉馆之类的,人流量比较固定,月租是三两五钱,同样是半年起租。
夏清、林煦炎、张立豪三人看完铺子坐在后院里一合计,还是选离这边最近的铺子,虽然后边没院子平素不能休息,也没地方放东西,但可以放张立豪这边。
反正张立豪给他和林煦炎留了一间屋休息,到时候给铺子里打架子是多钉几个,搁屋里能放不少毛线。
事情很快敲定下来,签契、衙门备案,林煦炎花了两天跑完,回来后就按夏清画的图样去山上砍木材回来自己钉架子。
夏清则带着李梅和郑婷打包要带去铺子里的毛线和织好的样衣。
大大小小按品质、粗细、颜色分了好几十袋。
林母从地里回来,看见堂屋里堆了一大堆的毛线咋舌:“不归拢到一起都不知道有这么多毛线了唉。”五颜六色的毛线看得林母眼花缭乱,指着面前没捆严实的红色毛线道:“这红可真好看,喜庆!织件袄子过年穿指定让村里那些嘴碎的娘们儿眼红惨了。”
夏清非常赞同林母的话:“娘亲说的没错,等我把事情忙完,给娘织件红袄子,羡慕死她们。”
“嘿嘿嘿。”林母爱怜地摸夏清的小脸蛋子:“还是乖乖好。”手感也好,滑的哟,真不知道林煦炎这臭小子碰见什么狗屎运了,娶夏清这么好的夫郎:“等着,娘亲做饭去。”家里不是夏清做就是岑水儿做,她好久没做饭了,今日可得好好露一手。
汪汪!
夏清听见院外熊崽的叫声,指定是和林母去地里然后不知道跑哪去疯玩儿了,现在才回来。
他走到大门处给熊崽开门,大门打开,熊崽坐在门前,尾巴欢快地在地上来回扫动,扬点尘土。
它歪着头嘴巴咧得大大的,因为热舌头长长地吐出来,有口水顺着舌头上黑色的斑点滴到地上。
汪汪!熊崽兴奋地对着夏清叫了好几声。
有那么一瞬间,夏清以为看到了小黄,在门口坐着等开门的模样,乖巧歪头咧着嘴眯眼睛好似在笑的模样,真的很像。
夏清蹲下来摸熊崽毛茸茸的头:“熊崽崽呀,你说小黄去哪了呀,今年怎么都不回家来看看。”自从小黄把熊崽带回来放门口后再也没出现过,夏清不知道它过的好不好,有没有碰到也能带它很好的人,流浪在外会不会饿肚子。
他不敢往深处想,既然小黄没回来,说明它过的逍遥自在。
乖巧不过三秒的熊崽一下蹿起扑进夏清怀里。
小狗长的快,大半年的时间小奶狗已经长成了半大狗,平素家里喂的好,熊崽长的壮实,脚掌都比一般的狗子要大上一圈。
夏清猛地被这么扑腾一下,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熊崽直接踩着夏清的胸口凑上去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通乱舔,弄得夏清是又痒又无奈。
“停!”林煦炎的声音从夏清身后传来:“蠢狗,下去。”
熊崽最喜欢的就是夏清,但是碍于林煦炎这个大块头两脚兽的淫威,熊崽不得不学会妥协。
立起来的耳朵一下子藏到脑袋后面,整只狗从夏清的身上下来,低频率地摆动着垂下来的尾巴,讨好地跑到林煦炎跟前和他挨挨蹭蹭。
林煦炎将夏清从地上拉起来,给他拍掉身上的灰:“摔到哪没。”手很是正经的放在夏清屁、股上:“这里疼不疼。”
夏清也在拍身上的土,摇头到:“没事,就是没蹲稳,一下子给扑倒地上去了。”
林煦炎一脚踹在熊崽胖乎乎的屁股上:“反天了你。”
熊崽一点都不觉得疼,主要是毛太后,屁股上的肉又多,林煦炎也没使多大力气,依旧绕着两人的腿打转,一会儿闻闻这个,一会儿蹭蹭那个,简直幸福的不行。
林煦炎懒得管它,牵着夏清进厨房打水给他洗脸,他可是看见了,狗胆包天的臭狗竟然敢伸舌头舔他夫郎的脸,不要狗命了。
一会儿他可要和熊崽好好说道说道,再惩罚他晚上没饭吃,看它以后还敢不敢,能不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熊崽:好狠的两脚兽,你不把我当狗看,那给报我个学堂吧,真的是,竟然不给狗吃狗饭,太歹毒了汪。
林母还在熬粥,见两人进来以为是饿了:“饭还得一会儿才能吃,饿了就啃个馒头垫吧垫吧。”
林煦炎倒是真的饿了,他饭量大,又去山上砍了不少木材回来,虽然用牛车拉的,还是消耗很大。
他给夏清舀了水,便拿了个馒头吃着,还伸过去喂夏清。
夏清闭着眼睛往脸上捧水,好悬没给林煦炎递过来的馒头打盆里去。
馒头在林煦炎手里颠了两下,又给接住了,夏清眯缝着眼,防止水流进去:“差点差点。”
说完两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