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炎把卖兔子的钱匀了一半给林母,做她和林皓月的私用,自己手里有钱想要什么便买了,也不用等着林煦炎回来再要。
趁天色还早,林煦炎去河里揽淤泥运到地里,他和夏清忙铺子里的事基本上两日回来一次,必须抓着空闲时间多干些活。
他多做些,林母能少累些。
夜里夫夫两人躺在一起,絮絮叨叨说些小话。
生活的新鲜感消散后,全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这类的生活琐碎,林煦炎听夏清说今日花了多少,赚了多少,遇到什么人,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内心是无比充实平衡。
他喜欢夏清絮絮叨叨地说着他们生活中的琐碎,喜欢听他规划他们两人,这个家的未来。
情不自禁的林煦炎凑近吻在夏清的鼻尖。
对视间夏清主动靠近,从开铺子以来两人已经有大半月没亲近,今日又是在自己屋里,没太多顾忌,开了个头便有些收不住。
林煦炎更是对夏清没任何抵抗力,面对夏清的主动,他只会更加主动,没一会儿便亲做一处。
“哥哥。”
“宝贝,我在。”
夏清双手环住林煦炎的脖颈,眼里泛着水光,好不可怜:“再亲亲我。”
云雨将歇,林煦炎抱着他的宝贝入眠。
翌日,两人拉着一车兔子,赶在肉铺开门前来了,等早市最忙的时辰过后去送醉香阁定的兔子。
又过了几日,卤煮铺子开业有一月,四人收拾完关了铺子,岑水儿从他们房里抱出单独装卤煮铺子进项的钱匣子,沉甸甸的。
四人正襟危坐,瞧着小桌上奋斗一个月的成果,心里大致有个数,还是止不住的期待。
依旧到了满桌的铜板,不一样的是有些是已经去钱庄用铜板换回来的碎银。
夏清把碎银挑出来,让林煦炎用小称称重,余下的铜板分成三份,他、岑水儿、张立豪一人数一份。
最后合计,竟然有九两六钱,将近十两,这可是大大超过开业第一日的预算。
夏清眼里亮闪闪的:“居然有这么多,要是按这个算光是一年那不就能赚将近一百两了吗。”可真真是不得了,虽然不是纯利润,但光是看着都让人浑身得劲。
岑水儿也高兴,他从没想过嫁人后的日子是这样舒心的,丈夫疼爱、做他的后盾支持他想做的事,有关心他的干娘一家。
他想,在天上的奶奶能放心了,也会为他感到开心吧。
张立豪注意到岑水儿的情绪,不动声色地抓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捏了捏然后十指相扣,提醒道:“可不要忘记了还要缴税。”
朝廷规定,二十税一的粮税,十五税一的商税,一年两收,不多但也不少,九两六钱得交六百七十二。
虽是两家人平摊,夏清忍不住挎着小脸啧了一声:“钱还没捂热乎就得掏出去,可真不好受。”
几人看了夏清的小表情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