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来由的干瞪眼,让瑾溪觉得他无理取闹,无奈地应了声“随你便吧,你说了算”,瑾墨才满意。
他们已经从卧室里出来,站在西院的园子里,在秋千处商量住处,因为怕打扰凝香,所以小声说话。
此刻因为生气,不由得没控制住音量。
“什么行或不行的!她现在身上金贵,不能和你住一个房间,你还不得把孩子折腾没!给我出来!”梁媛揪着儿子的耳朵,就把他给带出了西院。
一行人往外走,瑾墨终于挣脱,“还是爷爷做主吧!”
瑾墨这时候想起梁铁蛋的好处。
爷爷正在楼上和金律交谈,过了十多分钟,金律从楼上轻巧地下来,走到一楼大厅时,特意和大家打招呼,随口问了句,“请问,梁瑾墨是哪位?!”
“我是!”瑾墨也非常客气的感谢,“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呢,金玉瀚是吗?”
“是的。”金律也伸手,瑾墨有力地握住了他,直直地盯着他的眸子,暗色涌动,“金玉坤是你弟弟?!”
金律错愕,想着梁家若是想查什么,估计没什么查不出来的,就应了下,“确实是,弟弟还嘱咐我,一定要帮助秦小姐洗脱冤屈。”
“你说错了,金律。”瑾墨再度恢复冷傲、高贵的气势,“不是秦小姐,是梁夫人!她是我的未婚妻。”
金律鼻子难免一声冷哼,并未有任何的不屑,但瑾墨却偏偏听出了挑衅的感情,“是么,有眼不识泰山。”
“好说,好说,凝香必须无罪,而且她不能再回看守所了。”瑾墨盯着金律,“你的能力办得到吗?”
“我办得到,只要你们配合。”金律笑了笑,“不敢说全国第一,敢说第二。”
瑾墨略微有些不爽,但内心大抵是舒服的。
金律也有几分不羁,又狂又拽,瑾墨心底涌出一丝情敌意识,还好凝香起初认识的是金玉坤那个小白脸,如果是金玉瀚这个腹黑大佬,估计他的江湖地位危矣。
“梁总,可否借一步说话。”金玉瀚做出了个请的动作,他和瑾墨去了院子里,站在常罚跪的地方,瑾墨略微不爽,他便再次移步。在正厅对面的院子里,有一个凉亭,近期被改造成为了阳光房,外面还种上了一圈鲜花。
坐在阳光房里,吹着适宜的风,金玉瀚开口便说,“不知梁总有何苦衷,秦小姐一直非常想见你,但在看守所的日子里,一直没有等到你。”
瑾墨心底一寒,他知道相思的滋味和煎熬的苦闷,她在看守所出不去,他在老宅里同样也出不去。
他曾经软禁她,如今他也被爷爷软禁了,所以他自作自受。
“我会和她解释。”
金玉瀚叹了一口气,“第一次见到她,她接近崩溃的边缘,虽然极力的隐忍,但我看得出来,她几乎生无可恋。”
瑾墨低下了头,觉得有一只大手紧紧抓住了他的心,并用力地挤压,“金玉瀚律师,或许我该说金玉瀚医生,好好当你的院长,这是你办的最后一个案子,我的医院不喜欢有人兼职”。
他没接茬,还是在叙述刚才的事,“后来,我费尽力气,才帮助她调换了一个房间,她才好了些。可能同住的几个嫌疑人欺凌她了。从医生的口里我打听到,她当天被诊治时,身上很多隐秘的角落都有非常严重的伤痕,有的是流血了,伤口结痂、血液已经凝固。有的是很严重的红肿,都是青黑色,她……”
瑾墨此时,觉察他的心仿佛被提起、又被狠狠踩下,他从哪里找来的这个奇葩男人呢……
他没来由的干瞪眼,让瑾溪觉得他无理取闹,无奈地应了声“随你便吧,你说了算”,瑾墨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