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安抚了慕容侧妃几句,慕容帆瞥了眼翠苑,翠苑一惊,这可是侧妃叮嘱她说的。
“我和侧妃有话单独说。”
“是!”翠苑连忙爬起来退了出去,关了门。
魏姎识趣的站远了些,遥望蓝天白云,不必听都知道慕容帆要说什么,肯定是问一些萧湛在府上的情况。
“大哥就放心吧,殿下根本就没有异心,诺大的二皇子府连银子都缺,就依着殿下的俸禄养着,大哥瞧瞧,我这院子里都有什么值钱的,我来府上吃喝都是走私账,边关实在太辛苦了。”
慕容侧妃撅着小嘴儿,边关烦闷,远不如盛京那样繁华热闹,春日里可以约上三五好友踏青寻欢,还可以打马球,赛诗会,赏赏花,可边关呢,一眼望去都是黄土流沙,苦哈哈的,慕容侧妃实在不愿意出门。
“堂堂二皇子府怎么会落魄到这个地步?”慕容帆半信半疑。
慕容侧妃坐直了身子,“大哥别不信,从我入府以后,府上的所有账册都是我管,府上统共伺候的也没几个,院子里都是空荡荡的,好没趣。”
“那二殿下呢,每日忙些什么?”
“殿下也就近些日子忙些,平日里都在府上,大哥,皇上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把殿下调回盛京?”
慕容帆睨了眼慕容侧妃,“我记着你之前是很讨厌嫁过来的,怎么改了性了,处处帮着二殿下说话。”
“那我能如何,已经嫁了,自然要以殿下为主,况且殿下待我不错,我也惦记父亲母亲,还有大哥和姐姐呀,边关水土不服,这都病了好几次了。”
慕容侧妃拽着慕容帆的衣袖撒娇,慕容帆揉了揉眉心,一脸无奈,“这事我说了不算,求我也没用,圣意难测。”
过了足足一个时辰,兄妹两这才谈完了,翠苑进去帮慕容侧妃梳洗。
慕容帆看了眼树下站着的魏姎,女子娴静优雅,遗世独立,站在那里不染纤尘,鬓角滑下一缕长发,女子随意的伸手拨了拨,时不时的看了眼天,似是叹气。
“那位是什么人,瞧着不像是府上的丫鬟。”慕容帆随意的问。
慕容侧妃顺着视线看去,瞧见了树下的魏姎,“姎姑娘是殿下的救命恩人,一直住在府上,算不上丫鬟也算不得主子,我没来之前一直在府上管着账。”
慕容帆了然,可瞧着魏姎身上的气度,像是百年世界培养出来的世族小姐。
出了门,慕容帆经过魏姎身侧,“姎姑娘久等了。”
魏姎垂头,“不敢当。”
“听闻姎姑娘救过二殿下,姎姑娘会医术吗?”
魏姎眼皮一跳,没想到会被慕容帆追着问,一点架子都没有,一个大男人怎么好奇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只是举手之劳,亦是意外,至于医术更是不值一提。”
“姎姑娘何必谦虚。”慕容帆笑了笑,“二殿下能被姑娘救起,也是二殿下和姑娘有缘,姑娘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我救了殿下,殿下亦收留了我,暂时还没打算离开殿下。”魏姎对眼前的人始终保持警惕,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慕容帆可不是慕容侧妃那样好糊弄。
进了正厅,连谷侧妃也来了。
“听闻慕容姐姐身子不适,府上又有贵客临门,我替殿下招待一二,将军请上座。”
“你倒是殷勤!”
慕容侧妃从背后冒了出来,小脸虽有些苍白,多抹了些粉,倒也瞧不出什么,一只手扶着翠苑。
“府上来了贵客,还有些人怎么不过来侍奉,去把翠姨娘请过来!”慕容侧妃下巴一抬,冲着灵柏吩咐。
灵柏一愣,下意识的看向魏姎,魏姎轻轻颌首,灵柏立即屈膝,“是。”
看着一屋子女子,慕容帆神色平静,没有多余的话,佯装没看见慕容侧妃的举动。
翠姗是在萧湛进门之后才姗姗来迟。
“殿下恕罪,婢妾昨夜偶感风寒略有不适,故而来晚了,还望殿下恕罪。”
萧湛淡淡的嗯了一声,“既是身子不适,又何必出来,不是更加重病情?”
翠姗咬着唇,欲言又止的看向了慕容侧妃。
“是姎姑娘身边的灵柏请过来的,今日的家宴也是姎姑娘一手准备的,殿下,姎姑娘真能干,可要好好赏赐才行。”
灵柏蹙眉,悄悄看向魏姎。
魏姎亦是拧着眉,怎么会察觉不出慕容侧妃的敌意呢,当着面就摆了她一道!
“殿下,我只是想着府上来了贵客,理应都过来一趟,不能失了礼数,却不想翠姨娘身子不适,是我疏忽了。”
魏姎屈膝,大大方方的认了错。
“姎姑娘也真是的,谷妹妹来了就罢了,毕竟是侧妃,翠姨娘又是什么身份,也好意思叫出来见人!”慕容侧妃火气很冲,连带着把魏姎也给数落进去了。
灵柏有些气不过,她家姑娘分明就是无辜的,正要开口,魏姎极快的上前一步,“殿下,我是从乡下来的,不懂规矩,在我们哪里若是家里来了贵客,全家都过来相迎,我以为翠姨娘也算是府内人,这才擅自做主让人来了。”
萧湛眸中亦是带着怒火,伸手扶起翠姨娘,“慕容将军不是外人,来了也无妨,身子可好些了?”
虽然没有理会魏姎,可这话却是认同了魏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