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龙微微一愣,不料竟然在大夏刑部之中遇到了武痴。
他问:“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在下孙郎,因为擅长接发暗器,被朋友们送了一个‘摘星手’的别号。”
潘龙眼睛微微一眯,顿时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摘星手”孙郎,大夏著名的神捕,曾经单枪匹马拘捕二十余个先天高手。那一战之中,他的暗器如同暴雨一般飞洒,将那群高手连带着数百喽啰全都击倒,但所有人都只伤不死,事后除了被审判和处决的之外,竟然连一个死在他手下的都没有。
这位神捕最出名的,就是下手极为有分寸。他出道近百年,死在他手下的犯人屈指可数。
老师毕灵空给潘龙介绍天下高手的时候,就曾经提到过这人。当时毕灵空赞许他为“天下暗器高手众多,但要说暗器打穴生擒活捉的本事,长生者暂且不论,长生以下,大概以摘星手孙郎为第一”。
面对连老师都如此夸赞的人物,潘龙要说没有一些跃跃欲试,那绝对是骗人的。
“不知道孙神捕准备怎么个比法?”他饶有兴趣地问。
“先易后难,逐渐加码,如何?”孙郎问。
潘龙自然没有异议——要是双方一上手就是暗器交锋,那倒是有故意欺负人的嫌疑。
片刻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不大的练武场。
孙郎吩咐了一下,便有侍者送来双方惯用的暗器。
潘龙用的自然是铜钱镖,只不过不是“天下太平”铜钱,而是寻常的铜钱——反正大小和重量都差不多。
而孙郎用的则是飞蝗石——就是那种拇指大小的鹅卵石,大小形状并不完全统一,只是大差不差而已。
潘龙看了彼此的暗器,心中微微点了点头。
从暗器上来说,孙郎要稍稍吃亏一些。
暗器是一门精细的功夫,失之毫厘就可能差之千里。孙郎使用这种规格有些差别的飞蝗石,来和潘龙的制式铜钱比试,先天就吃了一些亏。
若是两人成绩一样,那显然是孙郎更加高明一些。
“第一轮比试,就从打固定靶开始,如何?”孙郎指着不远处的一些木靶子,问。
潘龙点头,随手抓起一把铜钱,一枚一枚扔出去,每一枚铜钱都嵌在一个靶子最中心的红点上。
只是说一句话的功夫,由近到远十余个靶子上,已经各嵌了一枚铜钱。
这些靶子近的大约十步,远的在百步之外。对于寻常射手来说,想要将一枚轻轻飘飘的铜钱扔到百步之外,已经十分困难,更不要说击中靶子并嵌在上面。
但对潘龙来说,这算是简单不过的正常操作。
苍渊看得连连叫好,孙郎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百步靶一般都是给弓箭用的,潘大侠能用暗器击中百步靶并且还有如此威力,不愧是以一钱之名威震益州的人物!”
他赞了一句,飞蝗石接连发出。每一枚飞蝗石都打中了潘龙射出的铜钱,却都只是在铜钱上轻轻一碰,便落在地上。嵌在靶子上的铜钱则依然如故,没有半点影响。
潘龙看得眼皮一跳,对这人的本领大为佩服。
若只是用飞蝗石击中铜钱,他自问也做得到。但那些铜钱嵌在靶子上,深浅不一。飞蝗石击中每一枚铜钱,却没有将其中任何一枚打落,这种事情就超出了他的水平。
老实说,这个他真的做不到。
“不愧是大夏暗器打穴的第一人,这精妙的手法,潘某自愧不如!”他诚恳地说,“这一场,是我输了。”
孙郎摇头:“暗器并不一定非要留人活口,潘大侠著名的是一钱一条命,本来就只讲究准确和强力,根本不考虑手下留情的。普天之下,像我这样会专门苦练暗器的轻重,练到确保暗器击中敌人之后只伤不死的人,屈指可数。靠着这个来占便宜,说不过去。”
潘龙不禁一笑——这人倒也光明磊落。
“你我这场比试,只比精准,不比力量。”孙郎说,“刚才那一局,乃是平局。”
既然他自己这么说了,潘龙如果再固执,那就是矫情。
于是二人便开始了第二场比试,这次比的,是移动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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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大夏暗器打穴的第一人,这精妙的手法,潘某自愧不如!”他诚恳地说,“这一场,是我输了。”
孙郎摇头:“暗器并不一定非要留人活口,潘大侠著名的是一钱一条命,本来就只讲究准确和强力,根本不考虑手下留情的。普天之下,像我这样会专门苦练暗器的轻重,练到确保暗器击中敌人之后只伤不死的人,屈指可数。靠着这个来占便宜,说不过去。”
潘龙不禁一笑——这人倒也光明磊落。
“你我这场比试,只比精准,不比力量。”孙郎说,“刚才那一局,乃是平局。”
既然他自己这么说了,潘龙如果再固执,那就是矫情。
于是二人便开始了第二场比试,这次比的,是移动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