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国家之事做赌约,周帝固然气,他更气的是这天下有成千上万种生意可以做,却偏偏要开赌坊。
公子裕却不自知,他以为周帝气的还是那个赌约,而抛开了事情的本质。
“儿臣本想今日上朝来负荆请罪,求父皇治罪!”
周帝神色不明,道:“你的意思是林爱卿抢了你的先,让你没能早点说出口?”
林大人突然被点名,又拜了两拜,高呼:“臣不敢!”
公子裕也接口道:“这是林大人的指责所在,儿臣不敢妄言,不过,儿臣身为皇室子弟,不敢随意玩笑国体大事,是儿臣御下不严,才犯下大错。”
“御下不严?”周帝震怒,原来他以为的只是御下不严?
赌坊二三人,算哪门子下,敢入他周家皇室的眼。
“我竟然不知,皇室子弟,居然开起赌坊来了,你们几兄弟,是不是除了赌坊,还开起了青楼?”
公子礼一窒,这话还真被周帝说中了,他手上确实有个青楼,看来最近得让他们夹起尾巴来做人了。
他与岑羲一同跪下,齐声道:“儿子不敢!”
“你们是不敢,你们都瞒着我哩。”
周帝叹了一口气,身为皇室之人,不明是非,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是他这个父亲没有教的好。
众臣皆低下头去,这可以说是皇上的家事,他本宁肯自己没有听到。
眼见下面的人静悄悄的,他又接着道:“这赌局也开的很好,不是这赌局朕还不知道,朕的儿子,不但开了赌坊,还拿朕的将军消遣捞银子。”
“父皇!”公子裕抬起头来,终于找到了父皇气的是什么,众位大臣包括他在内,皆以为周帝会因为赌局发怒,却不知道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赌场本身。
以前没有捅破,周帝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捅到前朝来了,周帝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周帝也许心里清楚赌约之事是有人加害他,却不能容忍他将赌坊开到前朝来。
皇家子弟,岂能做这种丢皇室面子的事情。
公子裕一咬牙,道:“儿子知罪,求父皇给儿子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儿子必然解散赌坊,散尽不义之财。”
“不必了,”周帝摆摆手道:“小喜子,你带人去瞧瞧这赌坊,将人逮起来,一个个审问。”
公子裕惊呼:“父皇,昨夜我带人去追捕他们,居然跑的一个都不剩,喜来公公去了,只怕也是扑了一场空。”
的确,这群人昨夜被瑶姬掳了,今日吓得不行,都已经拖家带口的逃命去了。
周帝脸顿时又黑了,道:“好好的怎么会跑,莫不是你故意安排的?跑了也得给朕追回来。”
“报——”
金銮殿外传来一声高呼,周帝的注意力被转移开,道:“小喜子,去瞧瞧何事。”
喜来得了令,从侧边下去了。
不一会儿,又返了回来,一脸的喜色。
他身后带着的是一个卸了兵器的将士,还穿着银色的铠甲。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爱卿可是带回了捷报?”
那小将抱拳道:“回皇上,北周胜了,彦城已经夺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