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着吃才有味!”
袁毅闻言不由得看了张晨一眼,这话貌似好有道理啊!
记得以前大学读的时候没什么闲钱,通常是一个月才会约着寝室里的兄弟们到小炒饭馆里撮上一顿,经常是店员才放下盘子就被一群人哄笑着下筷子夹光,真正的手快有手慢无。
后来随着参加工作手头也越发的宽松了,无论是和同事还是亲朋出来聚餐,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菜肴却总是没了当初的那份感觉。
果然,菜还是要抢着吃才有味!
面对众人的疯劲,袁毅和儿子对视一眼也不言语,默默地夹着那些稀有菜色。
什么叫稀有?首选豆腐、豆泡,再就是空心菜和蒜苗,都是自从来了新西兰就没再吃到过的,四个月没舍得买的东西咋一下摆在了眼前哪还有不拼命下手的道理。
好在这些菜不像猪蹄的份量那么“少”,等回味完猪蹄美味的众人回过神来之后也都还能捞得上几勺。
这桌上基本还是按照洋人的习惯分盘而食,有点像是围坐在一起吃自助餐那样,每个盘子里都放了把公用的勺子以便取到自己碗中,然后用刀叉的、用筷子的就随各自的便了。
袁毅觉得这种中西合璧的就餐方式还挺不错,一来维持了大伙围坐在一起的热闹气氛,再者避免了各自食具在同一盘子里搅来搅去的不卫生。
虽说作为中国人早就习惯了同在一个盘子里夹菜的这种吃法,但细想之下桌上每人都在无时不刻的进行着唾液交换也是挺尴尬的,据说中国人因为幽门杆菌感染的胃病是世界上最为严重的,极大的可能就在于国人的这种吃饭方式。
“袁,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这软乎乎的是啥吗?我听说你们中国人喜欢吃动物的内脏、脑髓之类,这该不会是猪脑吧?”
詹妮勺了一瓢豆腐在自己的盘中,应、用叉子轻轻地戳了戳那白花花的东西越发地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豆腐,不是猪脑!”
袁月反应得挺快,抢在袁毅之前就叫了起来,仿佛这样才能显出他的厉害。
“嗯,一种豆类制品,这个和那个都是,就是用黄豆磨成粉再进行发酵而成,是中国流传很久的一种美食。”
张晨这时也从先前猪蹄的争夺中缓过劲来,手中筷子遥指着豆腐与豆泡给桌上的老外们解释着。
“天呐,你说的是那硬硬的圆圆的黄豆?”
“真是无法想象,居然能变得如此柔软!”
“中国人为了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算是服了。”
“噢噢,你说的那卤水是啥玩意?为什么豆腐就要那个东西来点一点?”
“我也不懂,反正我们那自古有云: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你这话说的有点深奥...”
......
一番解释之后,弄清楚了桌上各种菜肴来龙去脉的众人终于能放心地埋头苦干起来,好在每盘菜里都放了公勺,否则怕是又要抢到飞起来。
“噢,天呐,水水!水在哪?我的嘴里快要被烧着了!”
叫嚷着的是琳达,没抢到猪蹄而心生郁闷的她,瞧见那红白相间的漂亮豆腐就毫不犹豫的吃了一勺又一勺。
袁毅做的是麻婆豆腐,自然是要放辣椒和花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