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规矩?这条河是他们家的吗?
再怎么说,也不用杀人吧?
华歌心里虽然这样嘀咕嘀咕,其实早在那人的牙缝里迸出半个滚字时,他就已经准备撒腿开路走人了。
一口气跑得不见人影了,华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停步四面张望。
蔚蓝的天空,轻轻飘浮着朵朵白云,绿油油的田野,一眼望不到边际。
远处的田梗间,可以看见三三两两农夫在荷锄耕种。
禁地?擅入者杀?为什么?这个古里古怪的人是谁?
华歌边走边想,他停下脚步,回头张望,那就是梅花山吗?哪里有什么山哟?更不用谈什么梅花!就连丘陵都算不上,只有一条长长的河,一片斜坡上面有一片长长的柳树林而已,这是什么梅花山?
不管他,现在得先过了那条河再说。
这条河还是有一点宽的,最宽处大约有五十米,最窄的地方,看上去,差不多也有三十多米。看那碧蓝的河水,就知道河水肯定很深。
要是河上有一座桥,那就好了。
河过不远处,就有几个农夫在田间耕种。华歌快步走过去,远远的看那些人,头戴斗笠,身穿古朴的土黄色交领麻布裋衫短襦裤,腰系粗布黑带,胳膊上的衣袖卷起,挥动农具,正在卖力的干活儿!
“老伯,”入乡随俗,华歌双手作揖,客客气气说话:“请问,如何过河?哪边有桥啊?”
几个农夫抬头看着华歌,见他从梅花山方向而来,吃惊的停下手中活儿,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个身材健壮的黑脸汉子,抬起手,指向背后……
哦,这意思就是说,那边应该有座桥。
“多谢老伯!”华歌拱手一礼,快步向那个方向走去,沿着这条河走啊走,走啊走,走了好远,远远望去,除了这条静静流淌的河,就是两岸树林和无边的田野。
哪里有桥?根本就没有桥嘛!
他们不会是在骗我吧?华歌想了想,或者是沟通有问题,是不是没有说清楚呢?还是问清楚了再走,免得语言不通,容易搞出些误会。
遥想中学时代,自己的古还是学得不错的,和几个农民沟通沟通,应该没有问题。
他加把劲儿,快步走回去,走着走着,走得湿淋淋的鞋子,格叽格叽的响。
那几个农民还在那里干活。
“请问老伯,”华歌还是客客气气的问:“方才问您,可以过河吗?”
“然也,如何还不过河?”那个粗黑农夫停下手中的活儿,煞有介事的大声问。
“无法过河啊?”
“谁说无法过河?”
“没有桥啊?”
“本来就没有桥!”粗黑农夫撇了撇嘴。
华歌一听,这就觉得奇怪了:“没有桥怎么过河?”
农夫黝黑的脸上似笑非笑,伸出挂着泥浆的粗壮胳膊,手指河心:“游水过去吔!”
哦靠,这不搞笑吗?你看我像搞笑的样子吗?瞧那一本正经的模样!
华歌看着这几个农民,又好气,又好笑!他们相视哈哈一笑,抹一抹脸上的汗,甩开膀子继续干活去了。
怎么办?过河,还是不过河?
华歌背着手,在河过走来走去。
西边的太阳,已经渐渐西下,日暮的原野上空,飘浮着一缕缕灰白色的漫雾,渐渐浓郁起来,田野深处的农夫们已经越来越少了,其余的人正在收拾家伙什儿,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