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飞马牧场变得安静下来,山谷中只剩下偶尔传出的鸟鸣声。
月光皎洁,繁星闪闪,夜空晴朗。
齐放走出小院,放后花园的凉亭看去,不出意外的在亭中看到了商秀珣。
商秀珣卸下了白天的戎装,穿着一身淡雅的素色长裙,裙摆随着夜风中轻轻摆动,月辉铺洒在她的娇躯上,让她整个人都浮起了一层银光,朦朦胧胧,仿佛与月色融为一体,宁静而幽远,如同一副水墨画卷,人不忍心破坏这层美感。
齐放轻轻地走到她的身旁,柔声道:“秀珣是在等我吗?”
商秀珣优雅地转过身,精致的面容带着一抹倦色,似乎因近日频繁遇到的事情而劳心过度,轻声道:“今天的事……多谢你了。”
齐放笑道:“咱们之间,还用说这些吗?我早就说过,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商秀珣轻轻点下头,然后道:“白天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我细细想了一下,还是有些隐患。李天凡身为李密的独子,心高气傲,受到这种折辱,虽然暂时不敢发作,但肯定会怀恨在心,等到哪日瓦岗寨壮大起来,定然会再去找你的麻烦。”
齐放叹道:“多谢秀珣关心,你说的不错,这件事情我处理的确实有些草率。他们要是来寻仇,我倒是不怕,左右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也未必能拿我如何。但若因此牵连到牧场,那就是我的过了。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飞马牧场的摊子这么大,他若是想要对付你们,并非只有正面出兵这一种途径。世上的阴谋诡计多的是,秀珣你也要当心了。”
商秀珣轻笑一声,脸上露出傲然之色,道:“你不用愧疚,他们若是想对付牧场,不论有没有你,都会出手。我飞马牧场能屹立百年,也不是吃素的,想要对付我们,必须拿点真本事出来才行。”
齐放炙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道:“我就喜欢秀珣这种英姿飒然、自信满满的模样。”
商秀珣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有些介备地看着他,道:“你又想干什么,咱们只聊天好吗?”
齐放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道:“秀珣是在提醒我,可以做些什么吗?”
商秀珣沉下脸,道:“你若再胡言乱语,我就回去了。”
齐放举手投降道:“好,我保证不再胡言乱语,也不动手动脚,咱们坐下来说,可以吗?”
商秀珣带着怀疑的目光打量了他一阵,轻哼道:“就暂且信你一次。”然后在长凳形的亭栏上坐下。
齐放毫不客气地挨着她香喷喷的身体坐下,道:“我坐近一点可以吗。”不待她说话,又道:“秀珣,我想听你说一下你以前的事情,一年女孩子主持诺大的牧场,一定十分辛苦吧。”
商秀珣白了他一眼,用娓娓动听的声音说起自已小时候的事情。
……
齐放回到房间,关上房间,突然开口道:“沈军师是在等我吗?”
漆黑的屋子里传来沈落雁娇美的声音:“齐公子是怎么发现落雁的?”
齐放深吸口气,道:“沈军师身上带着一股天然的香气,这种香气独一无二,并非花草香料的味道,只要闻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沈落雁娇媚地道:“与商场主相比,谁更好闻一些?”
齐放笑道:“哈哈,这种事情如何能相比,只能说春兰秋菊,各有千秋。”
沈落雁像是对这个问题十分感兴趣一般,继续问道:“那齐少更喜欢谁的味道?”
齐放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暗室,讨论这种问题怕是不好吧。”
沈落雁不以为意地道:“落雁都不介意,你怕什么。”
齐放摸摸鼻子,道:“齐某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总要避避嫌吧。”
沈落雁娇笑一声,自信十足地道:“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从你们的言谈举止上就能看出来,你们绝对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齐放不置可否地道:“沈军师过来,不会就是想说这件事吧?”
沈落雁站起身来,款款地走到窗边,月光穿过天窗照在她的妩媚妖娆的娇躯上,在地面上留下一道玲珑有致的倩影。
“齐公子韬武略,智勇不凡,是世间罕见的人才。但良将还需有明主,密公求贤落渴……”
“停。”
不等沈落雁把话说完,齐放便马上叫停,道:“如果沈军师是想替李密招揽人才,那就不用说了,你还是去找其他人吧,齐某闲云野鹤惯了,受不了这种约束。而且我也志不在此,你就不用费心了。”
沈落雁丝毫没有气馁,继续道:“那齐公子为何留在飞马牧场?”
齐放耸耸肩,道:“此事显而易见。”
沈落雁锲而不舍地道:“齐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但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把自己陷入天下纷争的旋涡中,殊为不智。公子若肯投靠密公,将来封王拜侯,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何必做茧自缚。”
齐放道:“也包括沈军师吗?”
沈落雁语气一顿,娇笑道:“也不是不行。”
齐放撇撇嘴,道:“说的这么勉强,根本就是画饼充饥,没有一点诚意。”
沈落雁玩味地道:“你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当然是看得着的诚意。”
齐放猿臂一伸将沈落雁拉进怀里,身体一转便将她压在床上,不由分说地吻住她的朱唇,同时手指灵巧地一挑,便将她的束腰解开。
沈落雁热情地回应着他,柔若无骨的玉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脖颈,火热的娇躯像水蛇一样左右扭动。
就在齐放解开她的裙裳,正要更进一步时,漆黑的暗室中蓦地闪过一道寒光。
“啪!”
齐放双指一伸,便将夺命簪夹在指间,揶揄道:“这就是沈军师的诚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