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放战胜曲傲后,没有人敢再撄其锋。
“听说曲傲近年来因为纵情酒色,武功有所衰退,但毕竟也是一位老牌宗师,雄威犹在,百花公子能在一个照面内取其性命,其武功实力在整个江湖也可以排进前十之列,仅次于三大宗师。”
“本是一场武盛宴,没想到因为百花公子的到来而武斗提前结束,但过程也同样精彩绝伦。武宴已毕,接下来就期待秀芳大家的歌舞绝艺了。”
“武斗的两位主角双双败于百花公子之手,以你看来,谁的武功更胜一畴?”
“两场决斗,交手的时间都太过短促,根本无法看出他们的真实水平,难分高下。但不论曲傲和伏骞谁更胜一畴,最惊艳的还是百花公子。”
场中诸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交谈声不绝于耳。
直到一道如泉水叮咚般的古琴之音响起,场中的嘈杂之声才不渐渐消失。
令万众期待的绝代红伶终于要登场了。
……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色魂与授。
而在包厢里的齐放却幽幽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些许失望之色。
单从观赏性来说,尚秀芳和歌舞和石青璇的箫曲确实难分上下,都是世间最精彩的才艺。
但尚秀芳几乎不懂武功,歌舞只是最单纯的技艺,而石青璇却深得其母真传,功力超绝,她吹奏出来的箫音可以算做一种音功,可以克制天魔音,能与人的神魂共鸣,尚秀芳的歌舞却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齐郎何故叹气,难道秀芳大家的歌舞不好看吗?”婠婠熟悉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清音悦耳,百听不厌。
曼清院是上官龙的产业,也算得上是阴癸派的地盘,婠婠要来他的厢房,自是轻而易举。
“秀芳大家的歌舞自是曼妙绝伦,但婠儿的天魔舞也同样不差。看到此舞,我就想到了婠儿,刚想到婠儿,你就来了,咱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齐放笑道。
“齐郎就知道用甜言蜜语来哄骗人家,真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姑娘的芳心被齐郎骗走。”婠婠似嗔似喜地白了他一眼,接着忽然道:“你知道吗,师妃暄失踪了。”
“什么?”齐放一惊,抬头向婠婠看去,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婠婠一直在观察着齐放的表情,深深地道:“齐郎真的不知道吗?”
齐放一脸疑惑地道:“我怎么会知道?”
婠婠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不知道是否真的相信了齐放,悠悠地道:“看来齐郎是真的不知道。不久前师妃暄带着和氏璧离开净念禅院,半路被人截击,下落不明,同样失踪的还有散人宁道奇。”
齐放眉头一挑,道:“中原第一人宁道奇?哈,婠儿是在开玩笑吗,天下间有哪个门派有这种实力,能把师妃暄和宁道奇一起抓走?”
婠婠道:“不是开玩笑,婠儿敢保证这个消息属实,而且出手的并非什么门派,而是一个人。”
齐放哂笑一声,啧啧地道:“一个人!要同时抓走宁道奇和师妃暄,即便是邪帝复生恐怕也做不到吧,除非是剑仙燕飞重临人间或者天师孙恩再世,否则还有谁能做到。”
婠婠叹道:“婠儿也非常好奇,确实没有人能办到这种事,但这种事也确确实实出现了,这就是最让婠儿苦恼地地方。”
齐放耸耸肩,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就在这时,尚秀芳甜美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百花公子诗武双绝,秀芳就厚着脸皮,向公子求诗一首。”
“这有何难。”
齐放随口吟道:“盈盈妙舞腰肢软。章台柳、昭阳燕。锦衣冠盖,绮堂筵会,是处千金争选。顾香砌、丝管初调,倚轻风、珮环微颤。乍入霓裳促遍。逞盈盈、渐催檀板。慢垂霞袖,急趋莲步,进退奇容千变。算何止、倾国倾城,暂回眸、万人肠断。”
尚秀芳默默重复一遍,顿时美目生光,欢喜道:“秀芳还以为公子只会写‘临江仙’‘桃花诗’这样壮怀豪情的诗篇,没想到写起词曲来也同样婉约细致,让妾身好生仰慕。”
“今日能看到秀芳美妙动人的歌舞,兴致已尽,再作逗留反倒会冲淡这种惊喜感,在下去也。”齐放回过身来时婠婠已经消失不见,随即轻笑一声,穿窗而出,离开了曼清院。
……
“提前大半年杀掉了杨广,让剧情发生变化,也不知道席应的‘紫气天罗’有没有练成,石青璇又是否会用邪帝舍粒把邪极宗四徒引诱出来。魔门中人行事诡异,还是找个熟悉他们的人去打听一下吧。”走在洛阳城的街头,齐放心中暗暗想到。
就在他准备到荣府找辟尘老道打听一下时,心里忽然一动,一种奇妙的精神联系出现在心中。
齐放转身向南街的方向而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一个清雅别致的小院中,抬眼一扫,视线落在一间还亮着灯光的屋子中。
阴癸派的白清儿便在那里。
齐放倾耳一听,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靡靡之音从屋中传出,更出奇的是,屋里只有两个女子的娇喘呼吸声。
齐放走到窗前,点破窗纸向里看去,眼睛不由一亮,只见到白清儿正和一位不着片缕,身材纤细均称,皮肤白皙的女子在床上翻来滚去,玩的不亦乐乎。
就在这时,白清儿身形忽然一顿,扭头向窗口望了一眼,似乎也感应到了齐放的存在,接着脸上露出一道献媚的笑容,取出一根丝带,迅速将另一名女子的四肢绑在床柱上。
“清儿,你干什么?”女子惊讶地道。
“淑明姐姐,咱们一直这么玩多没意思,不如玩点儿更有趣的花样。”白清儿脸上带着蛊惑之色,娇媚地笑道,说着用丝带将女子的眼睛蒙住。
齐放心中一动,已经猜出了此女的身份,正是白清儿的好闰蜜,大江联盟主江霸的遗霜郑叔明。
江霸不久前代人出头,找上了跋锋寒,却被其一剑宰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孤身一人的郑淑明在好姐妹白清儿如炉纯青的大勾搭术下,很快就被她弄上手。
眼睛被蒙上,郑淑明顿失光明,不由心生恐惧,有些气恼地道:“清儿,快把我放开。”
“姐姐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白清儿一边说着,一边对她上下其手,在她熟悉的手法的挑逗下,郑淑明很快便迷失在快感中。
这时房门忽然打开,齐放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白清儿冲他抛了一个媚眼,齐放顿时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