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点了点头。
赵启淡然道:“我也不需要确定是哪一个!”说完便走出屋子,看着还在探头探脑地汉子,说道:“你不是凶手,也是同党,杀人偿命,就判你一个斩立决!”
跟随来的锦衣卫,刚刚上前,那汉子扑通跪下,磕头如捣蒜,急道:“大人冤枉,我在这住了十几年,邻居都知道我老实本分,不可能杀人。”
赵启冷笑道:“那么凑巧,让你发现了尸体,还知道有官差前来。”
汉子忙道:“是…是是别人告诉我的。”
赵启道:“那人长得怎么样?”
汉子想了想,脑袋一片空白,越想越急,越急越想不起来。头上的冷汗直流。
赵启淡然道:“砍了!”
汉子泣不成声,突然大声吼道:“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他的手很大,很黑,跟木炭一样黑。”
陆小凤似乎还在哀悼好友的离世,听到汉子的声音,立马查看秃头蛟的背部,果然有一只大的黑掌印。
盐帮,和信堂。
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厅,简捷却气派。
一路上,诸多精干的汉子,把手着门户。
“陆小凤,你到了江南,现在才来找我,真
是不够朋友!”一个汉子,身穿一身黑色长袍,头戴黑色丝巾,鞋子也是黑色,脸本来就白,被这一身黑衬托得更显白净。
陆小凤笑道:“你又不喜欢喝酒,我找你,岂不是自找没趣。”
那汉子笑道:“那你现在又找我做什么?”
陆小凤叹道:“秃头蛟死了!”
那汉子眼睛瞪得老大,讶道:“秃头蛟死了!”
陆小凤道:“死在了黑煞手之下!”
那汉子一怔,默然半晌,沉声道:“难怪你来找我,能用黑煞手打死秃头蛟的,只有我王白宵!”
陆小凤点头道:“所以莪不得不来!”
王白宵道:“我并没有出去过!”
陆小凤靠了过去,道:“你的长袍为什么会有泥浆!”
王白宵一惊,长袍底下的确有斑斑点点的泥浆,暗自吸了口气,淡然道:“刚才在院子里多走了几步。”
陆小凤转身看向院子,笑道:“你这样的大忙人,也有悠闲的时候。”
接着又叹道:“秃头蛟是一个很细心的人,要偷袭他,只有趁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只有他的朋友才能做到!”
王白宵道:“我的确是他的朋友,也精通黑煞手!”
陆小凤转身看着他,突然道:“你不该再去捅那一刀!”
王白宵没有说话。
陆小凤道:“如果没有那一刀,他不一定会死,当然也不能撕破你的袖口。”
两根手指夹着一片黑绸布,脸色有些复杂。
王白宵脸色大变,看了看自己的衣袖,虽然没有比对,但材质与形状完全相符。
抖动的脸颊,慢慢平静,沉声道:“你不该来!”
找到桌前,拿起上面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
几十个盐帮弟子,手持利刃,从各个角落现身,将陆小凤围住。
陆小凤举起两根手指,叹道:“其实,这片衣袖,是我刚才从你的袖口摘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