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刚哥忽然问我:“你看出这里的风水了吗?”
“刚哥,我没看出来”附近也没有什么山水,都是平原怎么看风水呢?” 我好奇的问。
“风水虽然重要,除了那些粗俗易懂的风水局,还有很多势,如果像这样的平原,没有山水,那么就需要看势,用附近的势,来看阴宅风水,即使势很小,那么也可以用草木寻龙,凭借草木根系的走向判断出龙脉的走向。”
“除此之外,还有可以观山,这个观山的意思就是附近是平原,不具备山与水,山与水离你很远,用观山朝向来判断风水,比如脚踏某某山等。””刚哥认真的跟我说。
听了刚哥说这么多,我对于没有山与水的地方,如何在平原地区判断是否有墓有很大的理解。
刚哥对我说:“除了风水,还可以通过县志去寻墓,当然很多地方的县志都已经缺失了,也可以通过一些传说判断,甚至通过地图上的村子名字也可以寻到一些墓,只不过不知道这个墓有没有被盗过。需要现场去看。”刚哥说。
今天跟刚哥出来,听刚哥跟我说这么多,我也对于他教我的口诀有很大的领悟,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哥今天要带我来这个地方。
回到车上天已经黑了,刚哥问华哥:“这么久见到人没?”
“这都已经收秋了,再加上这么晚,就算是睡一晚也够呛能遇见一个人,寻的怎么样?可以动手么?”刚哥问。
“这个墓不小,应该还没有被动过,拿家伙,咱们去探探,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坑,离村子很近一定要注意,不要太过招摇,附近树木也少,速战速决。”刚哥对我们说。
华子哥点了点头,从车上拿出洛阳铲,又让我多拿了几节,随后我们就往大坑走去,天已经黑了,村子里睡觉也非常早,时不时听见狗叫声。
华子哥动作非常迅速,不到几十秒的时间就组装好洛阳铲。
“先围着周围打,看看大概位置,再去上面打。”刚哥说。
华哥没有说话,就开始下铲,速度很快,从下面带上来的土很多,看着刚哥在干活,我打下手,就对华哥说:“哥,要不我试试?”
“你?你确定能行么?”说着把洛阳铲递给了我。
按照华哥下铲的洞,往下打,因为没有打过,感觉非常的难打,我打了半天,也没打进去多少,华哥有点着急的说:“你拉倒吧,还是我来吧,下次到山里你在练习,这个地方两面都是村子,时间太久容易出问题。”顺手抢走了洛阳铲。
刚哥在另一边看我俩忙乎,看华哥把铲子抢走,对我说:“感觉怎么样?能不能打好?”
“不行,还是打不好,而且打上来的土很少,用不好哪个劲。”我对刚哥说。
刚哥来到华哥身边,看了看打出来的土,夯土发白,刚哥对我说:“是石灰拌土,夯土越夯越实,还有防潮的作用。”
我拿起土看了看,的确像刚哥说的一样,华哥围着封土堆下了铲,就来到了封土堆上,下铲,打了十几分钟后,华哥忽然说:“打不动了,到顶了!”
把铲子提上来后,发现铲子带出一丝红色土,刚哥拿起土,用手指搓了。
“嗯?红砂岩?这竟然是石室墓?这就有点难了,这要是放炮,周围村民第一时间就能知道!”刚哥说。
“回填好,别被人发现,咱们走吧,回去商量商量吧。” 刚哥说。
我跟华哥把打上来的土都灌了回去,又将附近的覆土填埋,不能说恢复一模一样,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华哥迅速收拾好洛阳铲,没有任何多余动作,我都看呆了,这个速度即使到如今我也没有发现比华哥快的人。
不得不说,我跟华哥比,我不管在任何方面都比不上他,甚至达不到十分之一,真的是熟能生巧,看来我的努力了,不能丢人,我心里暗道。
上车后,刚哥把车开到土路了,下车用工兵铲把大地上的车轮印处理了,我们开车往家赶,折腾了这么久,到家都已经半夜了。
华哥把我俩送到楼下就走了,我有点累,到家我就坐在沙发上,胡子哥和花姐看到我们回来,沏了茶,询问我们有没有收获。
我没说话,刚哥说:“还不错就是遇见红砂岩了,坑又在村子边上,应该是大墓,我们没有爆破能力,如果真的要动土,还需要找外人。”
“华子爆破不行么?”胡子哥问。
花姐笑着说:“上次爆破差点把咱们埋了,你忘记了?我们是去发财,不是送命!”
刚哥把今天的事都跟花姐和胡子哥说了一遍,花姐和胡子哥听后也没说话,刚哥看大家都沉默,就说:“早点休息吧,明天华子来了,咱们再仔细分析下吧。”
可能是今天太累了,或许今天聊天气氛比较闷,晚上睡觉我竟然做梦了,梦见“我跟华子哥被困墓里了,刚哥花姐在外面用手挖土想要救我们” 我被吓醒了,看看时间已经三点了,就出去上了次厕所。
我发现刚哥屋还在亮灯,我没敢打扰,回去睡觉,没想到的是,我迷迷糊糊睡着了,竟然把那个梦接上了!
“华哥,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没想到我第二次下坑就被困里了,都是我不专业坑了你,我对不起你,华哥!”我哭着说。
“你都出去了,为什么还回来,难道你不知道咱们队伍,你是希望吗?”华哥大喊着摇晃的我肩膀我说。
再次惊醒后,我发现天亮了,这觉是没有办法睡了,来到客厅,学着花姐给自己泡了杯茶。
对于喝茶我不专业,即便是如今的我,只喝红茶,别的茶我还是不懂,就是每次大家都喝,我也习惯了喝茶,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茶叶罐,泡了一杯茶,坐着想这个梦,是不是预示着什么,难道我们这次要是碰这个墓,我们就会出事吗?
要不跟刚哥说,还是不要碰这个坑了,我能接受不挣钱,但是我接受不了大家出事,特别是华子哥对我喊的话,我记得非常清楚。
在我思考的时候,花姐醒了,出来看到我坐在沙发上一惊,“小宇你没睡觉吗?”
“睡了,刚醒,不想睡了!”我对花姐说。
花姐坐在我身边,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我条件反射的躲了一下,花姐若有所思说:“是不是有什么事,跟姐说说?”
边说边摸我的头,其实我非常讨厌别人碰我的头,但是花姐摸我的头,我却有种特别亲近的感觉,我没忍住竟然哭了出来。